可是艾尔显然没有做编剧的天分,他预想内的“恐怖”事件都没有发生。
乌里看着艾尔刻意卖乖的样子,那双原本充斥着寒意的眼睛却柔和起来了,嘴角甚至还带上了一点笑意:“你的眼睛和你雄父很像”。
说完顺手把碟里的青果放到艾尔手里,整理了一下艾尔翘起的头发,就让开了地方。一直很担心的萨狄直接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这一周没见,雌父打招呼的力度为什么还是没有减轻啊?艾尔大概早习惯了萨狄就差把自己嵌进怀里的抱法,竟然还能有闲心吐槽。
“雌父,你怎么在这里?”等萨狄终于把自己放开以后,艾尔猛吸了一口气,把刚刚抓紧的青果塞到嘴里,边嚼边开口问道。
这话一出口,萨狄原本正在帮艾尔擦嘴角的手停了下来,脸色也立马阴了下去,艾尔一见心里暗叹:完了。
果不其然,萨狄又开始了他的碎碎念:“你这孩子,出门不能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嘛,要不是小r回来报个信,我们差点都要上报雄子保护协会了,我们也没说不让你和婚约者亲近,但你不能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吗,你知道你雄父有多担心嘛,他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
嗯,记小r一功,艾尔漫不经心地听着萨狄的话,不时往嘴里塞个果子,一不小心被自家雌父话里的“婚约者”惊得外酥里嫩。
什么?!婚约者?!这又哪里来的婚约者?不是说恋爱自由的嘛?这什么发展,我果子都吓掉了啊?难不成,我真失过忆?
艾尔把自己又要离题万里的想法拉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快裂开的表情粘了回去,趁萨狄说话的间隙赶忙插上一句:“雌父,您刚刚说的是婚约者?”
萨狄听艾尔开口,还以为这是虫崽子想要转移话题,反正他憋着的担心也叨叨得也差不多了,也就顺着艾尔的话接了下去:“是啊,婚约者,原本我和你雄父想着你刚刚成年,再加上……,但既然是你自己选的婚约者,而且乌里跟你雄父也算一起长大的,怎么样我们也能稍微放心一点……”
“我自己选的婚约者?”艾尔的表情是彻底粘不回去了,连带着自己都快在风中凌乱了,“我什么时候……等、乌里?你是说乌里叔叔?”
“是啊”萨狄看着艾尔的样子,以为他已经想起来了,于是接道:“以前乌里带着图尔克去看望你雄父的时候,你自己说要让图尔克当你的雌君的啊?”
艾尔顺着萨狄的话,努力从久远的回忆里挖出一点东西,心下暗暗有些发苦。
说起艾尔和图尔格两家的渊源,要从艾尔的雄父开始说起,艾尔的雄父艾尼和乌里从小一起长大,与自己的雌君完婚以后,住得也是很近,艾尔从小一直喊乌里为叔叔。
而艾尔本人和图尔格的缘分,那就得追溯到一次意外以后,艾尔刚被医生下了这辈子恐怕只能坐着轮椅的定论的那年。
当年的那场意外发生以后,他的雄父十分自责,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身体太弱,也不至于连累自己的虫崽天生不足,才会在意外发生后,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留下。
而身为军雌的雌父则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当时的艾尔虽然有些没心没肺,但看着家里来来往往的医生、仆从眼底或多或少压着的那点悲悯,就有种说不出的自在。
而他的雄雌父自从医生来过以后,对待艾尔的问题,更是可以用谨小慎微这四个字来概括,萨狄后来甚至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将军职务,转而担任战备教员,他们就像对待易碎瓷器那样护着艾尔,生怕有什么不周全。
艾尔其实每每看到那样的雄父和雌父,心里更是别扭,只是那点别扭被艾尔藏得很深,深到艾尔自己都忘记了,曾经自己在偷听到医生结论时的那份绝望了,他一点点逼着自己用近乎冷静的态度将人们眼中的悲悯隔绝在自己的世界外面。
就在那个时候,他偶然在路上碰见了一个雌子,那个雌子长得眉清目秀,虽然努力皱着眉装作严肃,却还是掩盖不住孩童的那份稚气。
艾尔看着路过的那个虫子,想着幼时当着双亲的面提出的对婚约者的要求,默默吃了一惊:我当初是胡诌的啊,怎么还真有满足条件的虫子?
由于这份震惊,艾尔下意识多看了两眼,不过因为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