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很好吃。”
姚洲没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回答,又多吃了一小块,心情舒朗,他笑起来总给人山明水净的感觉,裴良言看得心动,说:“那你呢,会不会做?”
“也会,有时候做饭是一种享受。”姚洲把牛奶喝完,嘴角留了一点奶渍,被他很自然地用舌尖舔过,红嫩嫩的舌瓣活灵活现,一闪而逝,他没有发现裴良言愈发深邃的眼神,只说:“可能没你做得好吃。”
“总要试试才知道。”裴良言见他吃完,收拾碗筷。
“你不上班吗?”姚洲起身一道收拾。
“下午再去也可以。”裴良言说:“待会儿我们出去走走。”
“去哪儿?”
他们开车去了另一个城市,两个小时的车程,走一走江南小镇。实则姚洲对这里熟悉得很,他的学校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但是身边的人换成裴良言,好像又有所不同了。
走过的路,踏过的青石板一切都从头来过,仿佛回到他们一起旅行的日子,快乐短暂,记忆深刻。
中午哪家排队的人多,他们就在哪里吃,等了半小时终于轮到他们,各种食物的香味浓郁扑鼻,姚洲有点饿,看了看表,食物很快上来。
裴良言递给他一双筷子,示意他可以享受。
姚洲又问了一遍裴良言为什么不去上班,重复早上的话题。
“你希望我去上班?”
姚洲想摇头又止住了,这不是他希不希望,裴良言就可以不去上班的问题。
“会被领导批评的吧。”
“你担心我被骂?”
“嗯。”姚洲小声应着,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姚洲没吭声,默认的意思。
“你认为呢?”裴良言饶有兴趣,姚洲有想知道的欲望,他很开心,“你直觉我该是做什么的?”
姚洲想到昨晚上的梦,胡乱猜测:“医生?”
“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裴良言低低一笑,温声道:“具体的以后慢慢讲给你听,反正能管你饱,想去哪里旅游都没问题。”
第二天裴良言提出让姚洲准备午饭,自己去上班,一到公司,便推了这几天不必要的应酬。过目完几个要件后,私人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姚洲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我不挑,都吃,你尽管做就是。”
到家的时候就闻到油烟散开的饭菜香,厨房里,姚洲穿着白色短袖,系着红色格子围裙,腰间的绳结紧了些,裴良言从侧面看过去,那处勾出纤瘦的腰,和休闲棉裤下紧实挺翘的臀部。
忙碌的人额头出了一层细汗,沾湿了三两根头发,贴在雪白的皮肤上面,那双手用来认真做饭,和用来认真画画的一样,都让人移不开眼。
“辛苦了。”裴良言出声。
“你回来啦。”姚洲转头笑,这才发现他回来了,关了火,装盘:“正好,可以吃了。”
裴良言扯了张湿纸巾给他擦汗,姚洲准备洗手,这会却僵在原地不动,任由裴良言隔着纸巾的手指轻轻在脸上划过,也不想挣开。
“自打一个人住,便没再享受过回家就能有人做饭等着我的待遇。”
“不是有阿姨吗。”裴良言已经退开,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姚洲仍然处于心跳加速的状态,只是凭本能的回答,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有些模糊。
裴良言没有请阿姨,只是固定时间会有家政来打扫屋子,蔬菜瓜果塞满冰箱,只有偶尔情况特殊,才会让阿姨准备。
“不一样。”裴良言说:“你和阿姨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窗户半开,不知道哪里吹来了微风,带着外面草坪上的青草香,姚洲心中多了丝清明,鼓起勇气来,抬头问。
裴良言伸手,指尖微凉,越过姚洲的下巴,到脸颊,再到后颈,对于睁大眼睛看着他的人,几乎没有犹豫地低头,用薄凉的唇瓣轻轻在眼皮上碰了碰,不知道是他的唇软,还是这只眼皮更软。
“至少,这样。”
他没等到姚洲的挣脱,于是更加放肆,紧接着,从眼皮一路往下,来到近在眼前的唇,红润光泽,似乎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