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有人,他就在外面等。
客栈老板通宵接待客人,在沙发里眯了一晚,睡眼朦胧,头发凌乱,朝姚洲说了早安,又问他们有没有想好怎么玩。
攻略大部分都是姚洲做的,他自然清楚去哪里。
女老板:“那就好,要是你们不知道,我就给你们说个大概。”
姚洲这才看见她身后用竹竿制成的隔墙上,挂着一副地图,地图上的地方有画了圈的,有打了五角星的,有画了红线的,看起来乱七八糟,重点却都很突出。
想必向不少人推荐过周边的路线。
这时候裴良言从后面冒出来,插了一句:“你可以给我们讲一下怎么过去最方便,谢谢。”
姚洲转头,和他打招呼:“你醒了。”
裴良言顺手把漱口水递给他,“你忘记拿这个下来。”
他手上捏着两瓶,一瓶薄荷味,一瓶玫瑰味。
“你的头还疼吗?”姚洲一直记挂。
“问题不大。”
老板问他们要去哪些地方,无非就是梵净山,亚木沟,铜仁古镇这些必去之途。
其实在姚洲个人计划里,梵净山并不一定要登上去。
梵净山又高又陡,屹立在层层峰峦之上,有遗世独立之感。单是从下往上看,他就觉得胆战心惊,望而却步。
和裴良言走至半山腰,已经是他能够接受的最大限度,尽管很扫兴,喝了口水润喉后,还是提出自己的想法:“要不你上去吧,我找个人少的地方,画会儿画。”
裴良言一眼识破,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害怕?”
姚洲窘迫,没有否认。
“快到中午了。”裴良言没有立马回应他的要求:“我们去那边找位置休息,吃了午饭再说。”
午饭是两人一起去超市买的自热米饭,裴良言说要买干粮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当时裴良言还揶揄他:“不吃方便面了?”
不知怎么,想起在火车上的遇见,姚洲心头就产生一阵悸动,莫名地,按着胸口也控制不住。
回过神来,他已经跟着裴良言来到最里面的座位,加热两盒米饭,一人一杯酸奶。
休息半晌,吹了吹山风,凉幽幽的,姚洲见周围的人都换了几批,便说:“你上去吧,多拍点照片,我就在这里等你。”
裴良言默了默,突然道:“你和我一起。”
“我也很想上去看看。”姚洲实话实说:“但是我不敢,太高了。”
“一起吧,有我在。”
“我真的……”不敢。
“不会掉下去的。”
“我知道。”
“要是掉下去我就和你一起掉。”
“……”
“来都来了。”
最后姚洲还是妥协了。
后来他问裴良言为什么一定要他一起,裴良言说得义正言辞:“你当时害怕的样子,让我产生了保护欲。”
上山的扶梯围着山体环绕,姚洲走在裴良言里侧,咬紧牙,提心吊胆走每一步,眼睛都不敢往右转一转。
“你朝外面看一看。”
“不看。”姚洲摇头。
“不高的。”
姚洲仍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