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宥翊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开口道:“你……穿上吧,别凉着了。”
危冬歧深吸一口气,剜了他一眼,危冬歧终于将弄脏的浴巾捡起来搭椅背,他走向衣柜扯出睡衣。
抬手套衣服时,师宥翊意犹未尽地凝视他优美的肌肉轮廓。
师宥翊宛如一只黏糊糊的小狗,将危冬歧每条缝隙都烙进脑海。
本是来干正事的,师宥翊还顺带想再接再厉挑逗下危冬歧……
然而变故横生,师宥翊感受着偏高的室温,挠得他心痒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
师宥翊不自在地扯扯洇出一小块湿润的内裤。
师宥翊大约是羞着了。
几分钟前,师宥翊还露出湿漉漉双眼随危冬歧转,此时危冬歧穿戴整齐站立床边,床上却只余一团拱起的被子。
危冬歧冲微微颤动的被子稳住心神。
他赤裸裸暴露于师宥翊眼前,师宥翊的炙热眼神令危冬歧口干舌燥,他只能勉强压抑一柱擎天的欲望。
危冬歧闭上双眸,无奈地按向狂奔的心跳,扑通,扑通。
躺他床上的师宥翊任人宰割的模样,令危冬歧不由得陷进回忆。
最初遇见的师宥翊,比如今的师宥翊戒备心更重。
有被害妄想症的人像拖着壳喘气独步的小乌龟,壳越坚硬越密不透风,越容易溃不成军。
只要谁能撬开一个小角,就能将整个壳剥开,摸到他柔软脆弱的身躯。
危冬歧曾有幸得到过师宥翊的信任,也因此狂乱品尝过师宥翊毫无保留的肉体。
可惜天意弄人。
戒心重的人过于恐惧背叛,越恐惧越容易怀疑,越怀疑就越容易遭受背叛。
虽说危冬歧并未在感情上欺骗他,但显然师宥翊不会再相信。
师宥翊在黑夜独行太久,信任浮于表面,怀疑却是永恒。
危冬歧隔被子沉声问道:“这是你给我的机会?”
师宥翊声音闷闷的:“……什么机会?”
“上回说的,试试谁欺负谁。”危冬歧坐在床沿,床垫压陷感使师宥翊心跳更加活跃。
危冬歧怕他憋着,想替他扯掉被子。
谁知师宥翊铁了心当鸵鸟,他压紧被子连声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走错房间。”
“噢?”危冬歧没诚意夸了句,“借口真绝妙,我差点信了。”
“……算了。”师宥翊也觉得挺丢脸。
他原本计划挑逗少爷和搜刮情报,自己却被一具天神雕刻的肉体闹得找不着北,计划全线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