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久,也就两周。”苏良笑得像舔到糖果的小孩子,“所以才说他人好呀,从认识到现在天天都来陪我。”
未关的大门传来沉闷响动,一位神情肃穆裹着风衣的男子飘然而至,他的左手拎着一盒糕点。
发觉不速之客后,男子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薄唇绷成生硬的直线,他边将糕点递向苏良边剜了两人一眼。
没料到两位陌生人坐如泰山,苏良还抱着盒子眯眼笑:“嵘哥,这是师宥翊和危冬歧,我认识的新朋友。”
薛嵘一转向苏良,冷峻神色立马融化了,他轻揉苏良发顶:“怎么又随便放人进门?”
“没有随便!我特意问过名字才放人进来的。”苏良惬意地半眯眼睛,“嵘哥,我可听你话了。”
薛嵘无奈地揪揪他左脸:“问名字哪能分清好坏?小傻子。”
师宥翊听闻薛嵘语调间的宠溺,安慰地瞥向危冬歧。
危冬歧:?
师宥翊心中感慨万千:这家伙还在装无所谓,不会哭的孩子没糖吃。
贴心小棉袄师宥翊决定不戳穿身边人这场注定无疾而终的单相思,还鼓励地拍了拍对方肩膀。
“快趁热吃,你上回不说吃腻玫瑰味的东西了吗?”薛嵘坐在对面轻哄,“我特意找了点其它的,才来迟了。”
苏良打开盒子,惊喜道:“桂花糕!”
他面对食物星星眼时像个孩子,苏良迫不及待拿出糕点,先分给薛嵘几块,又给师宥翊和危冬歧各分几块。
最后他才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薛嵘面对借花献佛的小朋友,无奈摇头。
抬头的瞬间薛嵘变得神色凝重,他正欲挖清不速之客底细,视线突然黏上危冬歧微垂的眉眼。
那道凝视太过明显,危冬歧放下桂花糕沉沉回望。
勘测完危冬歧每根头发丝,薛嵘忽然画风大变,勾唇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
危冬歧瞳孔一缩,很快又恢复平静。
脑中闪过千万种可能,危冬歧身体前倾神情凝重,和薛嵘无声交锋。
只有苏良还无知无觉大快朵颐,始终留心周遭的师宥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搓掉指腹的桂花糕渣,心道这是情敌间的一场博弈——就像雄性动物为了交配疯狂驱赶竞争者。
一人埋头塞了满嘴食物,三人各怀鬼胎一言不发,最终还是得靠聒噪的小宠物来打破沉默。
逗猫反被猫逗的煤煤终于筋疲力尽,他忆起大明湖畔的主人,经过一系列数据分析后赶来救场。
怀疑危冬歧下一秒就要搞死薛嵘制造凶杀案,师宥翊正沉思保护被害人的方法——
他突然就被男士香水喷了满脸。
“阿嚏!”
师宥翊以一声喷嚏瓦解掉凝重的气氛。
苏良抬头关心道:“你感冒了吗?”
师宥翊尴尬摆手示意没事,他正想教训捣蛋的小宠物,煤煤就凑到他耳边,以只有一人能听见的声音叹道:“宝贝你醋味太重了,我替你遮一下。不用谢!”
师宥翊:“……”
谁特么想搞四角恋!
师宥翊咬牙:“我已经放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