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个鬼啊想要,明明就是庄宴俞先挑的事,他也只是出于正常反应才不小心碰到了那里,结果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搞得他多饥渴似的。
在他看来,精虫上脑的是庄宴俞还差不多,不然哪有他这么平白无故冤枉人的?
程牧人生头一回有了抓狂的冲动,他木着脸看着庄宴俞,颇有种再敢乱说他就当场了结了他的意思。
庄宴俞这把流氓耍了个漂亮的开头,但在程牧的逼视下也只能无疾而终,草草收尾了,他讪讪地收了手放开程牧,因为他自己生气有真生气和假生气,但程牧这种平时脾气好的一旦生起气来那可就是动真格了,庄宴俞实在不敢去触碰这条死亡线,毕竟天知道他撩过分了后还能不能把人哄回来。
所以在事态严重之前,认怂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庄宴俞很有眼力见儿地立马道歉,程牧没跟他计较,为了一句玩笑话也不至于搞得很僵,抿着唇说了句“没事”就回了自己座位。
其实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刚才那个场面,面对着随时会转头看见他们的舍友,以及庄宴俞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程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只能摆出自己最具威胁的面孔企图吓退庄宴俞了。
不管怎样,先把目前两人这暧昧得不行的姿势解除掉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程牧心跳快得不行,耳朵尖也隐隐发烫,一想到刚才手心处的触感,程牧就感觉手心烫得都快不是自己的手了。
他伸手拍了拍脸,企图用手指的冰凉来理清自己脑子里纷乱的思绪,但又想到一只手刚才还碰过庄宴俞那里,程牧拍脸的动作一僵,然后瞬间收回手,脑子不但没清醒,反而沸腾得似乎都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响了。
庄宴俞想要偷看程牧的脸色,看看他还有没有生自己的气,但奈何他们中间被程牧打开的衣柜门给阻断了视线,庄宴俞郁猝地盯着那扇门,要是怨念有实质的话估计可怜的门板已经被他的眼神凿出了个洞。
于是没能凿穿木板的庄宴俞蔫头耷脑地转移目标,开始拿着手机一条一条地给程牧发消息。
牧牧,你在干什么啊?
还在生气吗?别气了好不好,我让你咬一口,一口不解气就再咬一口,我之前就是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啊。
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啊,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或者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勉强入得了你的眼的,尽管来拿?
牧牧?小哥哥?亲爱的?回我一个呗,不想打字回个表情都可以,随便什么让我知道你没生气就好啊。
……
程牧一时间没回他,因为他已经打开无机化学的课本学习去了,他发现,唯有学习才能清除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渐渐学进去的程牧并没有发现自己那由于电量告罄而自动关机的手机收到了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短信。
庄宴俞趴在桌上很是颓废地盯着两人的聊天界面,屏幕快熄掉的时候就伸出手指戳一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生怕会错过程牧的信息。
明明两人是在一个宿舍,直线距离相隔不超过两米,结果庄宴俞非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确定程牧生气与否,也就导致他盯着手机盯了一晚上直到程牧学习完净化掉自己的心灵后起身洗漱才茫然转移视线。
程牧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停住脚步疑惑地问:“怎么了?”
庄宴俞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与从前无二,放了一小部分心,剩下的全部吊在空中,问:“我给你发消息了,你不生气了吧?”
程牧微微挑眉,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从换下来的外套里掏出手机,一摁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了会儿电后等它可以支撑开机才长按开机键,等到开了机就看见微信好多条未读消息的提示。
程牧点进去一看,就被庄宴俞发了一晚上排起来可以绕宿舍一圈的消息给震惊到了,他草草地划拉了一下界面,看那上面的时间记录从两个小时前一直到刚才都不间断着,内容无非就是让他不要生气他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开这种玩笑巴拉巴拉的。
程牧看着觉得好笑,关了手机放在一边让它充着电,这才对一旁大狗似的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庄宴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