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一团睡?”
“我……”
“行了,知道你不好意思,但都是男生,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要是女孩子我倒还会避嫌,但现在只有一张床,咱们就凑合凑合吧,反正床够大。”
程牧心想男生也需要避嫌的啊,尤其是和你共处一室的那个男生还不是直的,他主要是怕自己会露出马脚,但现在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沙发的确不像是能睡人的地方,再加上自己三番两次拒绝人家更是不好,所以这回他迟疑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就睡一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的。
庄宴俞躺在床上看着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起码有一米的程牧,有点生无可恋地想,难道自己就这么招人烦吗,就连睡觉都要离自己远远的才行?
遭受人生头一回被嫌弃的庄宴俞关了室内的灯便闭上了眼睛,想要酝酿睡意的他一想到身边正安静地躺着的人时就清醒两分,最后直接精神得能起来做二十道高数题不带卡壳的。
庄宴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但他脑子里却在想着自己今天一天的所作所为。
现在回想起来,庄宴俞总结了下,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正常,从早上第一眼见到程牧起,到现在躺下的这一整天,他都是围着人家转的,没有一刻功夫是在做自己的事情,简直就跟人家的小跟班没什么两样了。
庄宴俞眉头微颦,可为什么自己竟诡异地觉得很开心?比和高城那货打一天游戏还要开心得多,难道他真的有潜在的抖m人格?
就在他头脑清醒地进行着自我怀疑的时候,被子另一头的人轻轻动了下,庄宴俞闭着眼睛装睡,心想都躺下这么久了,难道程牧也和自己一样,睡不着吗?
程牧原本是侧着身子背对着庄宴俞的,这会儿他慢慢挪动身体换成平躺的姿势,然后就在庄宴俞以为他不会再动了时,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的程牧再次动作极轻地翻了个身,变成了侧躺着正对庄宴俞。
庄宴俞不知道程牧想做什么,心里自动为对方找借口也许人家只是更习惯这个姿势睡觉呢。
但有些紧张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那种隐秘又期待的心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只是在想要不要自己也假装翻身侧身正对着程牧?
还没等他行动,庄宴俞就听见程牧那声比幼猫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庄宴俞?”
庄宴俞没动,直觉告诉他程牧要对他做些什么,他有些兴奋地想着程牧到底想做什么,就算是看他不顺眼踹他一脚他也觉得不错,因为他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了。
程牧叫了一声后见庄宴俞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提起的心放下了一点然后又调高了点声音叫了他一声。
照样是毫无回应,庄宴俞就像是睡死了过去一样。
程牧这回彻底放了心,右手开始轻轻地在被子里向庄宴俞的方向摸索,庄宴俞屏住呼吸,竭力控制着快要失控的心跳,然后就感觉自己的浴袍带子被程牧抓住。
庄宴俞心脏一颤,程牧这是要做什么?
然而他又等了许久都没见程牧进行下一步动作,浑身僵硬的庄宴俞慢慢转头,就看见夜灯黯淡的光线下程牧恬静的睡颜。
听那绵长浅薄的呼吸庄宴俞就知道程牧已经睡过去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这算什么,自己的浴袍带子上难道有什么能助眠的药物吗?为什么就只是抓着浴袍带子,然后就什么也不做就能睡过去了?
一时间庄宴俞说不清自己是希望程牧继续做点什么还是不希望的好,他有些纠结地看着程牧半晌,最后由于之前他情绪起伏太大,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睡过去了。
然后他在梦里又梦见了程牧一点一点地向他靠近,接着抓住他的浴袍带子,在庄宴俞的梦里还有后续,就是程牧突然一把扯开带子,然后欺身而上压在他的身上,梦里的庄宴俞本来是睡着的,被程牧的动作弄醒后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了一条布料,庄宴俞低头一看,是程牧身上浴袍的带子。
这时候程牧慢慢俯身,一双眼波光潋滟得勾人的紧,只见对方微红的嘴唇轻启,对他说:“扯开它。”
庄宴俞瞪大眼睛,一个激动,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梦里的自己给激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