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等等!”
来不及制止了,乌江稀里糊涂地被一帮哭唧唧的太监架到了寝宫,接着又来了一帮诚惶诚恐的太医挨个问诊,一圈下来午膳时间都错过了。
他蔫了吧唧地趴在床榻上,肚子咕咕地叫个没完。
裴骨倒是吃饱喝足,精神饱满地坐到床侧,拍了拍他的背。
“看你无碍,我就放心了。”
“我很有碍,”乌江道,“我需要猪蹄的滋润。”
裴骨闻言蹙眉道:“陛下身体不适,切忌荤食,我叫御膳房做点清淡的小菜上来。”
于是,乌江苦不堪言地咽下了烫白菜。
爱妃是在关心朕的龙体,关心我,关心……嘤,好难吃。
乌江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勉强进食。
裴骨在旁边看着他道:“陛下不可挑食。”
乌江瞪眼:“有食给我挑吗!”
裴骨把碗往他那推了推:“喏,白粥。”
“……”
“多喝两口。”
“……”
乌江端起碗碟,狠狠地咬住。
裴骨后宫独大,朕千万要忍耐。
他目光放柔,宠溺道:“爱妃,朕今天翻你的牌子好不好?”
裴骨不以为意道:“你昨天也是翻的我的牌子。”
“昨日不算。”昨天裴骨一上床就睡得烂熟,根本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裴骨想了想,龙床确实比他的榻子舒坦很多,遂点头同意。
乌江心中一喜,对贴身侍卫打了个眼色。
床幔掩下,红烛点起,迷香氤氲缭绕。
乌江找来球球留下的□□,加在酒杯里,对姗姗而来的裴骨劝道:“夜深了,喝杯温酒暖暖身。”
裴骨瞄了他一眼,奇怪道:“夜深了,早些休息,喝什么酒。”
说着端起酒杯,递给身侧服侍的太监:“赏你了。”
小太监脸憋得通红,拼命向乌江打眼色,乌江别过头,伸手挡住脸:“爱妃赏你的,还不道谢。”
小太监绝望地看着酒杯,眼含泪水地道了谢,而后一饮而尽。
乌江目不忍视,连忙挥手道:“这不需要你了,下去吧。”
小太监连忙踉踉跄跄地夺步而出。
裴骨望着他仓皇的背影道:“喝一杯酒就醉了?”
乌江心道,赶明儿补偿他点银两。咳嗽两声,扯过裴骨的衣袖。
“爱妃不是说早些休息,愣住做甚。”
裴骨略略颔首,解开衣带,露出精壮的腰腹。
乌江看着眼睛发直,身体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伸出手便要往那结实的腹肌摸去。
“对了,陛下准备何时选秀?”
乌江停下动作,茫然地看向裴骨。
“咦?你难道不是解散后宫,重召秀女吗?”
“哈?”
“恭喜陛下,终于治好了断袖之癖,诞下龙子有望了。”
“……睡觉。”
乌江闷闷地翻过身,拿杯子裹住头,脑中的旖旎画面瞬间烟消云散。
裴骨疑惑地自他身旁躺下:“我说错话了?”
“没什么,”乌江道,“我只是有些想岁岁了。”
3
后宫解散的第三天。
乌江想岁岁了。
岁岁算得上他心里的半个白月光,因为每次他想宠幸岁岁时,都见到他跟隔壁的妃子抱在一起,完全没有他插足的余地。乌江心里明白这也不能怪岁岁,要怪只能怪球球的□□。
然而吃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尽管岁岁后来带着隔壁妃子私奔出宫,直接导致了后宫的分崩离析,乌江的心里也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岁岁美艳聪明,手段狠辣,妃子们私下里叫他“太岁爷”,竟比他这个皇上还要怕上几分。
乌江有时想,他若有岁岁一半的狠戾,裴骨又怎能跷着腿剥橘子而不是翘着屁股服侍他。
乌江的视线在他的身上转个不停,裴骨的身段和容貌都是极好的,奈何抢进了宫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个断袖。
后宫解散后,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