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去找顾倾野。顾老师已经洗完澡,正在厨房烧水,见他下来,问:“打完了?”
“嗯”。秦星河抓了一把顾老师还湿漉漉的头发放鼻尖闻,一股很淡的香气,“小爸说他车残志坚,明天问底下人借一辆开去车站接我们。”
顾倾野都懒得抬眼看他,水烧开了就往壶里灌:“其实不用麻烦的。你刚说我不会开车?”
“不是没见你开过么。”秦星河道,“今年暑假我就去把驾照考了。以后你要是回安市了我天天晚上开车去看你。”
“你性子跟你小爸一样,要是开车肯定一个劲地横冲直撞,我不放心。”顾倾野叹了口气,“明天到了安市,陪我先去取车。”
秦星河听了,从顾老师胳膊底下钻到顾老师面前,跟他面对面贴着:“啧啧啧,顾老师要亮座驾了?”
嫌他闹腾,顾倾野拿眼睛瞪他:“你就不怕我拿开水浇你?”
“顾老师三思,浇完你就没我这么帅的对象了。”秦星河朝他眨眼,“话说你当初来桃园怎么不自个儿开车来呢?”
“想知道么?”顾倾野没回答,而是反问他。
“想。”秦星河忙不迭点头。
“等你以后老实了我再告诉你。”顾倾野道。
“我已经老实了!”秦星河举双手,“你看我现在离你这么近都没凑上去亲你。”
顾倾野挑眉道:“挺好的。继续保持,保持到明年。”
“顾老师过分了啊。你还是别告诉我了。“秦星河道,他掰过顾倾野的脸就吧唧亲了一口,“我最多只能保持三分钟。”
顾倾野被他亲得想笑又笑不出来,干脆拎着秦星河的衣领将他扔出厨房,把门关上了。
秦星河章鱼似的趴在厨房的玻璃门上,呵了一口热气,在上面画了一个特别丑的爱心将顾老师的脸圈起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两人订的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四十去安市的车票,结果秦星河六点不到,天还黑着就溜到对面顾倾野家,往顾老师的被窝里一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