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定的六点半，因为要去楼下菜场买新鲜豆腐，晚了就没有了。
苏野起床穿衣服，挑了件毛茸茸的棕色大衣，里面塞了两件毛衣，裤子也穿了一条保暖裤在里面，然后放轻脚步去厨房把煮粥的电源插上，拿上手机和布袋下楼。
天刚刚亮，冷而凄，露珠结成霜，呼出一口热气顿时腾腾的飘起来。
菜市场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攒动着，老奶奶们对着菜挑三拣四，苏野就跟着后面一起挑。
好不容易秦斩来了，得做顿好吃的。别太隆重，搞的他跟多欢迎秦斩似的。也不能太冷清了，又不是没钱。
苏野左逛右看的，平时二十分钟解决完就能上楼的事，他逛了四十分钟还意犹未尽，想着菜会不会买少了，最后在门口买了一笼包子和两个热腾腾的烤红薯。
回家时，秦斩还没醒，皱着眉睡着，睡姿倒是挺乖正，被子没怎么掉。
客厅还是比卧室冷许多，苏野脱去大衣，把菜拎去厨房准备收掇下。
八点半，黑米粥慢吞吞的煮好，苏野收拾好鱼，放在一边先晾着，把红薯和小笼包加热了一下，拿了包榨菜出来倒在小盘里了，然后盛了两碗粥出来放着。
“秦斩？醒醒，早饭好了。秦斩？你几点睡的呀？嘿？”
他轻推了下秦斩，被张不开眼的秦斩迷迷糊糊伸手拉过去，牵着他的手，口齿不清，“再睡会……嗯？苏野你也睡会吧……”
苏野哭笑不得，把手抽出来，“沙发就这么小，睡你一个人都够呛，还我一起呢？你赶紧醒了，早饭都放好了你别弄凉了，快点啊。”
温暖的被窝，诱人的早餐香，秦斩纠结了好一会才爬出来，扒拉着拖鞋去洗漱，披了件厚外套坐过来吃早饭。
“烤红薯好香啊。”
“嗯，这家的烤红薯特别好吃，配着榨菜也挺好吃。你看看粥要不要加糖，喜甜的话就加一点。”
“好。”
静谧无声的，苏野低头呼哧喝着米粥，黑黑的米，咬了口小笼包，鲜嫩美味。
明明都没说话，却没感觉尴尬。
房子不大，外面冷风飕飕，屋内暖气盎然，他呼哧吃着粥，咬了口红薯。
诶，有人陪着，确实挺好的。
饭后，秦斩还是困不行想去补觉，苏野让他去卧室里休息，暖和些也安静些。
正洗着碗筷，米沁那边来了电话，语气雀跃，整个声线都变得甜滋滋了，问他这边怎么样。
“还行吧，刚吃了早饭，秦斩倒时差又去睡了。”
“你们俩昨晚怎么样？”
“……没做，你天天想什么呢？”
“这样啊……明天出来约个饭吧，今天圣诞节就不打扰了，正好互相见一见。还有，下个片快拍了，秦斩那边有没有问题？他说什么时候走了吗？”
“他说呆一周，这个我也还在想呢，先和对方协调一下看能不能延后吧。我昨天和他谈了点，他好像对我拍片有点介意，这次可以的话我尽量不想生出事端，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我想着快解约了，老在意这个也不太好，能不提就不提吧。”
“那行，我一会问问。你们能走下去是最好了，毕竟之前你们俩也确实是……不说了，我出门了，明天见啊，到时候把地址时间发给你 我和老展请客，你记得和秦斩说声。”
“好，替我跟姐夫说声恭喜，是该喊姐夫了吧？拜拜挂了，我还准备做饭呢。”
“行，拜拜。”
雪花飘下，整个城市银装素裹，路上铲着雪，希望日子是更好过了些。
129
同居日常并不是像苏野想得那样，但似乎也差不多。
上午做饭，秦斩睡到汤都煮好了才醒，伸着懒腰出来找水喝。
苏野一边舀了勺汤尝尝味道，满意的咂咂嘴，拿了抹布把锅盖盖上，熄火，端到桌子上。
见秦斩喝完水，一脸茫然的不知道往哪坐，他拍拍围裙指示道，“你来盛汤吧，两个碗各盛半碗。我把红烧鱼收锅。”
秦斩迷瞪眼，用手搓了搓脸，揉得泛红才完全醒过来，走回来找碗。
红烧鱼偏辣，他尝了下汤，确定辣椒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