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斑撕咬着床单,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一开始的疼痛被消磨殆尽,欲望带来的快感顶替掉了药物的作用。他抬高腰身,迎合起柱间的动作,收紧内壁,逼得他露出隐忍到极致的表情。
“你忍不住了?”斑开口,嗓音喑哑而戏谑。
柱间停下动作,握住他再度抬头的性器,低头吻上他的侧脸:“这只是开始。”
突如其来的顶撞让斑险些失控,但随即他意识到在这场情事里,“控制自己”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的喘息间渐渐伴随了短促的呻吟,而他还在低声示意他更快一些,更用力的贯穿自己。
当一股灼热射入体内时,颤栗的快感从尾椎骨沿着脊椎升腾而起,斑同时射在了柱间的手里,倒在床上粗重的喘息。他简直可以想象这一刻的自己看起来是何等浪荡不堪,而他却低声笑了起来,放肆而张狂。
柱间从他体内退出,呼吸节奏依旧散乱。他解开男人手上的束缚,亲吻着他手腕上的淤青与红痕。
“你不问我笑什么?”
“你想说自然会说。”
斑伸手抚上他的脸,手指描过他俊朗的眉目,犹自带着情事后的懒散,目光却是清明的:“那个时候我拿走你的风衣,知道为什么吗?”
柱间将他抱紧:“我猜你是想打着还风衣的幌子和我再见面。”
“呵。”斑转过头嗤笑一声,算是默认。
“我没有信仰,但我还是想说,”柱间撩起他的长发,低头吻上他的后颈,“我们简直像是命中注定要相遇。”
斑将那笔直的长发绕了一缕在指尖把玩:“等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如故。”
柱间闭了闭眼,手上使力将他重新压回床褥。
“好。”
二十三
柱间将泡好的茶放在斑手边,自己坐到对面的摇椅上,习惯性的摸索放在圆茶几上的书本,却落了个空,他这时才发现他想看的书正摊开在男人的膝盖上。他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开始四处找笔。
“你背后的窗台上。”斑头也不抬,翻过一页,淡淡道。
柱间转过头,果然看见了插在墨水瓶里的羽毛笔。他没有拿笔,而是伸手拉开了窗帘,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光线透进房间,冲淡晦暗,依稀能看见尘埃的浮动。
眼前页面一亮,辨认词句也不再那么伤眼睛。斑翻书的手顿了顿,唇角微抿。
柱间拿笔蘸了蘸墨水,在笔记本上飞快的记录着案件的进展——某种意义上,“沉睡的易卜劣斯”一案已经伴随着真凶的落网而告一段落,至于他背后牵扯出的黑手党,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对于伦敦政府和苏格兰场而言,能够捕获凶手,不让毒品继续扩散,就已经足够了。
他们经营着这个时代最表层的繁华太平,只会把最完满的一面在女王面前歌功颂德。
“你不去睡会儿吗?”柱间翻到新的空白页,简单记录了一下昨天钟楼上的枪击,无意间一抬眼,瞥见斑领口下的哪怕被擦洗过仍显得明显的红痕,然后迅速转移了目光,温和道,“毕竟累了一晚上。”
斑端起旁边的茶杯,浅抿了一口:“比起你动了一晚上不算什么。”
柱间笑了笑,继续埋头专注的写案件记录。在最后,他将黑手党一词打了个圈以示着重。
“你每个案件都这么记下来?”斑突然开口,冲着他摊开手,目光仍停留在书本上。
柱间将笔递到他手上:“这些积累对于犯罪研究都是有必要的。”
斑在书页上批注的旁边写下了一种新的证明方式:“不过是露了马脚的把戏而已。”
“你也可以当做是我的兴趣收集。”柱间拿着本子走到书架前,将它放在按字母编号后的对应位置。
“那你最得意的藏品是什么?”
柱间手一顿,目光落在书架上标记了“m”的那一栏。他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如你所说,那些都只是露了马脚的把戏。真正让人着迷的,是一些永远也看不透的东西。”
反推写到一半,斑停下笔,转头看着他:“你想占为己有?”
柱间坦然对上他的目光,眼底依稀带了温和的笑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