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凛了一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怎么,不敢给我一个痛快吗?”斑轻蔑地笑着,“柱间,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吧……杀了我。结束这一切吧。”
柱间感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了。
真正的忍者只要通过战斗就能理解对方在想什么。面前的男人怀抱着死志——这件事情,柱间在战斗的中途便已明了。
“如果杀了你的话,宇智波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轻易罢手……我不是为了让仇恨越来越深才和你战斗了这么久的。”
“不,他们没有那种勇气。”
“斑,你不了解你的族人……”柱间低声说着,同时感到一阵绝望。泉奈的死真的是无可挽回的吗,就连宇智波的族人也不再是你的顾虑了吗?因为你相信着我不会抛弃两族和平的理想,你就准备作为族长、以一己之力承担起所有的仇恨而死去吗?
“难道我们……就不能回到之前吗?”
他下意识地道,撑在地上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还来得及的。结成真正的同盟,彼此相信……这难道不是你告诉我的道路吗?和平已经就在我们的面前了啊,斑!”
这一次斑并没有嘲笑他是多么天真。他只是转动着眼睛,无谓的视线扫过了他和他身边的扉间。
“如果要我相信你的话,”男人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那就杀了你的弟弟……或者在这里自杀。如果是这样,我就相信你是认真的。”
这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用来激怒对方的手段。
但是斑太过温柔了,柱间想,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仍然给他留下了一条不用兄弟残杀的退路。
于是他脱去了铠甲,无视扉间和族人们的拦阻,甚至发下了严厉的誓言。
伤害是相互的,而信任也是同样。
当你在用性命逼迫我的同时,我就也能用同样的手段来逼出你的真心。
正因为我们都知道彼此是认真的,正因为我们信任对方更甚于自己,所以我没有办法按照你的希望而杀死你,而这对你也是一样——
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了柱间持着苦无的手。
“够了,柱间。”
斑低声地说。乱发遮住了他的神情,但握住他的手掌却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我感到你的真心了……”*
那并不是斑拉住了他。
相反地,是他终于将男人从那条路上拉了回来。
“斑大人!!!”
随着呼声,迟来的年轻宇智波们出现在战场的另一端。千手的忍者不由得戒备起来,但柱间反而露出了微笑。
他借着扉间的手让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拉起了斑。他握紧老友和宿敌的手,和他一起迎向两族的年轻人们。
“战争已经结束了。就这样去告诉所有的族人们吧:一切的仇恨都已经过去,千手和宇智波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战斗了。”
那之后的一切似乎就顺理成章了。
之前关于结盟的讨论便已开始,现在只需要继续下去就可以了。即使戒备并不可能立刻放下,关于仇恨和战争的记忆也不可能瞬间消失,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地谈话了。
柱间第一次来到宇智波族地之时并没有得到很坏的待遇:宇智波的人们对于老对手自然已经相当熟悉,尽管他第一次不是以敌方而是同盟者的身份露面反而令宇智波们有些无从适从——被默默围观了一路的千手族长倒是并没有改变爽朗的微笑,唯独到了会谈的地点却发现本该出席的宇智波斑不知去了哪里,才微微改变了表情。
“族长大约是……迟到了……”负责迎接千手的客人的年轻忍者有些赧然。但是柱间却相当随意地道:“斑在哪里?我去找他吧。”
“哎?”
客人的不按理出牌让年轻忍者愣了一下,但是极其有行动力的千手柱间已经迈出了房门,朝向他感觉到的那股查克拉的方向走去。
斑正伫立在泉奈的坟墓前。风偶尔拂起他的衣襟,他却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忘记了时间一般。
然后有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接近了他。身披白色羽织的某人来到他身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