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与纪献之间的父子恩怨,但今早离开前,纪之语隐隐跟他透露了些,也明白他有多么迫切地想要脱离他父亲的控制。
“嗯,差不多了。”纪之语这会儿正沉浸在七年努力终于成功的喜悦中,一下子没意识到君言到底想说什么,只想将自己的好心情分享给对方,“父亲他,以后应该是没时间也没精力再管我了,哦,对了,还有之焉,她这次想来是会和尤天麒和好了,毕竟,当初……”
“是吗?那很好,”纪之语话还没说完,就被君言打断了,“这样子的话,那我应该可以搬出来了吧。我国外也还有些事没处理好,刚好我也能出去了。”
纪之语拿着东西的手一顿,君言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这一出国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了吧。“你还有些东西在我那,先跟着我回去一趟吧。我也有些话还没跟你说,如果,说完后,你还是想走的话,我不会再拦你了。”
君言有些惊讶的看着纪之语,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对方在想什么。事实上,他也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干嘛。明明是自己要离开,可对方没有挽留,又开始有些失落,还真是矫情啊。虽然是这么想着,但君言还是应了下来。
一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安静的回到了住所。
“先坐吧,我去倒杯水。”纪之语一回到别墅,就将院中的佣人都打发走了,一下子,这么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人了。
纪之语看着君言手里捧着水杯,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内心一片柔软。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君言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虽然早就打算将一切都告诉君言,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他瞒了君言许多,也让君言难过了好久,可一直以来,他对君言的喜欢都是真的。为了和君言在一起,他也做了很多。他不是什么施恩不图报的人,也没有那种在背后默默付出一切,最后却说只要对方能幸福就好。他当然也希望君言幸福,但君言的幸福必须要自己给。
君言见纪之语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要开口的欲望,他该不会是打算让自己看着他在这里发呆吧。
“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君言看着手表,注意到纪之语已经呆坐了十几分钟,刚打算催促一下,对方就开口了,“不如从七年前开始说吧。”
这话一出,君言脸色倒是未变,只不过双手瞬间握紧了手中的水杯。七年前,那是他不想提起的话题。
“当年,那个男的,是我故意找来的。”
果然,君言心道。七年前纪之语明明知道自己会在哪天回来,却还带了个男生回来,明摆着就是为了让他看到。如果他厌烦了自己,明说就可以了,自己难道还会死缠烂打吗?何必非要找来别人羞辱自己。
纪之语一看君言的脸色就知道他想偏了,忙解释道,“那时候父亲知道了我们的事,你还记得我们遇到伏击的那次吗?其实那也是父亲在试探我。”
当时纪之语是怎么告诉他的。只说是因为自己寒假去处理的事留下了点后患,才会导致有人找上门来,却不想原来和纪献也有关。
“你父亲,他想杀你?”君言觉得有些喉咙发干,这是什么父子关系,但又想到自己那个母亲,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是,”纪之语摇摇头,“他知道那些人对付不了我,他只是觉得我在脱离他的控制,所以才会这么做。”
纪献原本是不管纪之语的感情生活的,毕竟他当时才多大,那些所谓的恋爱也不过就是无聊时的打发时间,纪献不可能连这个都管。或许是在家的那段时间,纪之语表现的太明显了。他毕竟年轻,喜欢一个人也掩饰的不够好,很容易就让纪献看出了端倪。再加上那次纪之语为了保护君言而导致自己受伤,纪献还有什么不明白。
纪献原本是将纪之语当做继承人来教育的。可事实上,纪之语本就与他不够同心,谢玉儿死时,纪之语早已懂事,对于纪献,心里不是没有怨恨的。纪献原本是不在意的,他觉得凭自己的本事还能让他的儿子在自己手里翻天了不成。可当年国外的事纪之语处理的太好,让他知道自己是低估了他的本事。
纪献知道自己儿子也是个冷心冷血的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