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文老头咳嗽声打断了我们缠绵的眼神。
我起身拿着他的杯子就往厨房去,倒掉一半热水,然后出来到饮水机那里加进去一半冷水,最后才又走回来递给他,“这是温的可以喝了,热水你喝不惯以后多小心些别烫伤了自己。”
“嗯。”
“咳咳……”文老头又咳嗽起来,我都懒得应付他了,仍旧去检查身边某人的嘴唇到底有没有被烫到。
“那个……怎么越看你们越像?”文老头欲言又止。
我们好奇便也转头过去看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
我们立刻瞳孔放大,无限惊讶。
“哈哈哈~看来是对的了,难怪平思一脸的不高兴。”
“老师您是什么意思?”我又惊又奇,还有担心着某人为什么不高兴?
“今儿美术院的院长约我们过去,还不是想找个金龟婿。他的千金去年在我家里见过平思一面,便芳心暗许,想让我居中牵红线结成秦晋之好。所以今天特意带平思过去,可平思居然当面就谢绝了人家的好意,问他原因他又不肯说,现在看来也不用问得那么明白了。”
我转过头去看某人,他不敢看我,一直埋着头。现在既然老师已经知道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就捧着他的脸问:“是吗?”
“嗯。”
“哈哈哈~你小子竟有这般本事,把这么个好的人儿收在屋中。其实我和你师母早就看出些端倪来了。”
“有这么明显吗?”我心虚小声问。
“你可还记得你那篇《长情》吗?里面不是借用了《折桂令·春情》那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里面难道不是隐藏得有平思的名字吗?”
“还有这段时间你们经常来我们这里,旁人可能看不出来,可我和你老师是过来人,安倾你对平思的一举一动,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师母端杯喝水润润嗓子,又说:“前个月,美术院的院长来我们家请你老师做媒的时候,我就跟美术院院长说过了劝他早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可那院长是真的欣赏平思,所以昨天又不甘心地登门来再请你老师保媒,我们也没办法。这种事情平思亲自去当面回绝,让人家姑娘死了心才是对大家都好。”
这个时候某人早就不会开口了,脸红彤彤一片,把头埋得更低的。
“老师,那您和师母又怎么看我们”?我试着问他们的看法。
“你们相爱这有什么?也许外人不理解,可我这做老师的可是看了这么久了,好好珍惜吧。别人的话就当听不见看不见,人这一生难得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易安有词云:‘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相思自是有苦也有甜,难得有一个人让自己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啊。”
“学生谢谢老师。”
有点难以置信文老头这个在古文学方面算是得道高僧的人,也会不刻板去追崇自古“男女阴阳结合”的常理,反倒能理解我们的感情,还以为他也是老花眼镜一只老古董一个。
“何安倾,也亏得你是个痴情种,不然就你那一纸文章半篇情长,若要朝三暮四,还真不知道可以招蜂引蝶多少人?惑乱多少人为你痴迷疯狂?”
“老师……安倾……不是那样的人。”某人为我证明清白。
跟某人肩并肩走着回家,他还是不怎么说话,自己今天也没兴致,只是冷不丁自言自语:“情敌还真是多,一个走了一个又来。”
伸手过去牵起他的手,始终没有跟他提起偶遇晋朝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还真如晋朝说的那样,害怕某人对晋朝死灰复燃。唉,我也不是圣人不是神仙,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自私的。
秋天的时候,我正式到市研究所报到参加工作,然而同时他的账户里多了二十万。
街里老家那边房子和院子全被征占了,伯母把征占费给他汇了二十万过来。他征求我的意见应该怎么用,我想着这是他的钱,还是没有权利给他作主,便由他自己去处理。他在寻思了一天后,跟我说想要在这边买个房子,用来付房子首付,总不能一直在外租房子住。
我们把想买房子的事情跟尚书说了,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