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愿意?”我垮着一张脸,不高兴道:“明儿下午你就又要走了,今晚还能同床共枕对影成双,明天开始又是天南海北见不着,你忍心?”
“不是,我是担心……怕你身体受不了,孔子云‘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这房、事哪能这么没个节制的?”
“……我……”
引经据典是他的强项,我要想旁征博引赢过他,根本就不可能,只能挨住自己的淫、欲,满腔欢喜泄得一干二净,把他拉过来挨着躺好,阴阳怪气地说:“那睡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大半夜的外面开始簌簌的下起雨来,他被惊醒后,翻身又继续睡,我被他的翻身给惊醒了,然后看他背对着我,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赌着气把他又翻过来。
“你转过去做什么?我想看着你的脸,不想看你的后脑勺。”
“你怎么了?”他不明就里。
“没事儿,就是心里不舒服。”喜欢的人明明就在这儿,可什么都做不了,心里烦躁至极,坐起身来没轻没重的扔出一句来:“我又不吃了你,干嘛背对着我。”
我无名的发火,倒是惊了他一下,愣怔的看着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他一脸的无辜,心就又软了,连忙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发火的,只是想到明天又要分开,心里就憋着一团气吐不出来……”
他也坐起来捧着我的脸,温柔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陪你,我说过只要是你,我都没办法拒绝。”
“真的吗?”我抬起一张委屈兮兮的脸来看着他,“我就想跟你那……那个,唉……算了,你都把孔圣人都搬出来了,我哪还敢造次?”
“噗……”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好笑了,他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神色,正经说:“只要是你何安倾想要的,我周平思能给的都会给你。”
我贴着他的耳朵, “平思平思”的引诱着喊他,他最受不住我在床、笫间沙哑着嗓子喘着粗气这么叫他的名字。
他寻回点理智说:“任何人喊我的名字我都觉得平常,唯独你这么叫着我的名字,我哪还有半分力气,只能软在这里任你为所欲为。”
我坏笑道:“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檐外簌簌春雨,屋内层层翻浪。
28
又一天。尚书比起古文要靠谱得多。
天一亮就给他打电话说我哥回来了,不过又要走了,他在电话那头就开始唾沫横飞飙话骂我了,估计人要在当场的话,早把我生吞活剥骨头渣渣都不会留下一点。
尚书带着温清还有两个一岁半的闺女,急匆匆的来宾馆找我们,一进门就拿眼横我,还把我哥占为己有,拉着他问长问短。一年多没见面,刚没说两句就开始长吁短叹的,那情谊那深厚,和昨天的古文比起来,简直就又是另一个画面。
玲珑和环佩一进门就黏着我,“安倾爹爹安倾爹爹”的叫得我心里舒畅,刮着她们的小鼻子跟她们说:“看在你们两个的面上,就不跟你们的老爹计较了。”
“不能怪尚书说你,连我都想说你几句,平思好不容易回来,你竟然不告诉我们一声儿。” 温清还是一贯的娴静温柔,千金闺秀的名门风范在她身上越来越深得粹炼,她从我怀里接过玲珑和环佩,指着我哥说:“快去给你们的平思爹爹问好,你们两个的小字还是平思爹爹取的呢。”
玲珑和环佩对他几乎是没印象的,刚开始还扭扭捏捏的怕生,但经不住我哥长得天生面目清秀、和蔼可亲,又有着斯斯文文的性子,说起话来轻声软语,两个小团子经他几句话就被他俘获了心,平思爹爹平思爹爹叫着个不停。
快中午的时候,古文才姗姗来迟,一脸的睡眼惺忪,身后还跟着个人,我的天……居然真是赵家姑娘。
我哥和我虽然知道他们两个有谱是迟早的事,但也太快了。
古文进门来,也少不了被尚书数落一顿,问他怎么来得这么迟,他说挂了电话,一不注意又睡过去了,还亏得住是赵家姑娘打电话问他起床上班了没有,这才从床上爬起来的。
原来这两人昨天与我们分别后,又是看电影又是吃宵夜又是散步逛街,夜里这么冷也真有他们两个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