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猪呢?”我破涕为笑。
8月底,古文研究生毕业回来了,不过还正在找工作,暂时也住在我们家里。
尚书去了香港差不多近一个月的时间,也在这两天回来,一回来就嚷着他那破嗓子铜锣敲得高声扯着说我们还欠他一顿饭。
我揶揄他道:“你还差这一顿饭吗?你看看你在香港才呆这么点时间,又长了一圈起来,就不怕再长一圈,到过年的时候都能绑着上称台上过称了吗?”
他是个富家公子哥儿,从没听过平头老百姓说的这种玩笑话。
于是他急忙问是什么意思,古文在一边哈哈笑着说:“你真是笨啊。”
尚书在古文这里得不到答案,反而还被戏弄了一番,便求助一边正经斯文的人,“平思,这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我哥反问他。
“安倾嘴里出来的肯定没什么好话,不过我还是好奇是什么?”
“安倾说的是……你快胖得变成猪了。”
哈哈哈……笑得我眼泪水都流出来了,正所谓万事万物有利有弊,尚书这富二代和我们这群穷友在一起,那铁定的经常被开蒜,而且他还一脸茫然无措什么都不知道。
玩笑归玩笑,不过对他还是心存感激,毕竟他帮过我们不少,最主要的是这个富二代怎么看都不像个富家少爷,虽然在生意场上,行事雷厉风行耍手段斗权术样样拔尖,但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是本身的他自己,那个心思单纯的尚书。
我哥订好了包间,把具体地点和酒楼的名字都发给了我们,我带着古文一起过去。
这顿饭既是感谢尚书之前找人帮我们搬家,同时也是为古文接风洗尘,他在三年前去了外地念研究生,真没想到,他又会因为我们而回到这座城市来。
尚书说:“这辈子,我们这桌‘麻将’再也不会一会儿没了这个,一时又少了那个。”
他们都知道我哥带我回家的事情,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没说,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只认为一切顺利一切正常。所以尚书就开始拿我们开玩笑,说:“这次回去见到老泰山了?那安倾你的老丈人是否还满意你这个小女婿?”
我知道——尚书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也知道我哥还不会这么早跟家里坦白我们的事情,他说的‘老泰山满不满意我’,只是另外一个意思,他就是想知道我哥的父母是否喜欢我,毕竟我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相当于一个“拖油瓶”,他也是怕我哥的父母对我成为我哥的拖油瓶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我都清楚也很明白,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愿意再提起的事情,还是被无意的翻了出来。心里不舒服,看向我哥,他的脸色也不太好,想要遮住到底是遮不住的了。
这是我们共同的禁区,不能说出口的事情。
我们这么明显的异常,尚书和古文也都看了出来,只是既然已经提起了话头,尚书还是硬着头皮又继续问:“平思都带你回去见家长了,看得出他的一番情意,那安倾你又许诺了什么给平思呢?”
“见家长”实在是太不愿提起。
我在桌底下,伸手去握某人的手,紧紧握在手掌里。
吞吞吐吐地说:“许他一生……我……许他一生一世。”
本想说“许他一生安稳,予他一世倾心。”
突然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都跟任何人说我到底要给身边的这个男人什么。
哪怕尚书知道这个男人是我一生所爱,可告诉他我许给这个人一生安稳又能有什么用,我现在什么都还给不了。
一生太长,说得再好听,也没有相拥依偎来得实际。
尚书和古文彼此对望,两个都心照不宣,他们已经猜到我们有事情瞒着他们,不过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便打哈哈说:“你们这对儿可谓是‘情深似海,缘近如尘’。”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食,吃得却没了多少胃口。
我去学校报到的时候,古文也找到了工作,他的公司还为职工提供住宿,他便没过几天就搬到宿舍去了。
我们住的地方离新校区坐公交大致要四五十分钟,但我舍不得和他分开,再者也想给他省点钱,所以就把宿舍费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