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答。
「可以请你先放开吾之部属吗?」
「等你与我们前往邪能境一趟,术法就会自动解开。」
「好吧!」经天子不得已,只好跟着他们走了,毕竟他未经对方同意就擅自修练此组织的武功,说来也有点错。
* * *
邪能境的天空总是幽暗。
从不曾有日昇日落、春夏秋冬的更替;这里,彷佛是个异世界,安静的让人觉得心慌……
经天子一走入大殿,邪能境众兵将立刻恭敬下跪,以整齐划一的宏亮声量道:「恭迎邪主。」
见了如此浩大的阵势,经天子微微一惊,动了动嘴唇,彷佛想说些什麽,岚月却抢先一步道:「练有阴阳双册之人,一向是邪能境的下一任邪主,吾境邪主亡故已久,希望你能领导邪能境一统武林!」
「希望邪主领导吾等一统武林!」众兵将又接着覆述一次。
「这……」一统武林早已不是他的志向,如今已得到悦兰芳的爱,再多的权势名利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经天子以坚定的口吻回绝道:「这件事吾无法答应,擅自修练贵境武功一事,吾很抱歉,吾愿意受贵 境处置,也愿意将阴阳双册归还!」
「唉……好吧!」岚月出人意料地不再强求,相当有礼地护送经天子离开邪能境到原来的地方。
经天子随同汗青部属回到汗青编後,事先告诫众人不可将此事说出,他的理由是,毕竟无人伤亡,就当作是一个奇怪的经历就好,没必要大肆宣扬。
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让悦兰芳为他之事忧烦。
这阵子经天子嗜血的情形虽不再发生,但他却经常头痛不已,整个人病恹恹的,清丽面容毫无血色,苍白不已,直教悦兰芳好不心疼。
「大夫如何说?」悦兰芳在床沿边轻轻搂着刚入睡不久的经天子,秀眉微蹙,似乎睡得不甚安稳,悦兰芳又调整了一下姿势,使经天子能够更舒服地偎在他的胸膛上。
「依然查不出病因。」下属老实答道。
「罢了,给他些银两,送他出汗青编吧。」悦兰芳摆手示意,看着大夫与下属离去的背影,不禁废然长叹。
这已经是第几个大夫了?每次皆是得到相同的回答,注视着怀中的人儿,为了心爱之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惜一试。
片刻後,有一下属前来禀报。
「外头有人求见,他声称能医好辅佐官之病。」
「快请。」
待下属退下後,经天子突然微弱地呻吟一声,双手不自觉的抓紧悦兰芳的衣服,状似承受着巨大痛楚般,喘息起来。
「经弟!」悦兰芳纵然着急不已,但也莫可奈何,只得轻轻地哄着他,抱着他,束手无策。
「御主,人已带到。」
部属身後的蓝色人影倏地移动至经天子身旁,拉起他的手用力一握,说也奇怪,经天子就这样安静下来後沉沉睡去。
悦兰芳掏出丝巾轻柔地拭去经天子额上渗出的冷汗,将他安置好,盖上锦被,与面前之人外出谈话。
「汝能治他的病?」
「是,此病症我在外出游历时曾经见过,因此略有研究。」
悦兰芳眯起双眸仔细打量前方蓝衣装扮,斯文脸孔的男子,虽是仪表堂堂,但与天俱来的敏锐直觉却告诉他,此人绝不简单。
「好吧!治疗时间需要多久?」
「这不一定,最好是能准备一间邻近的房间,让我能在他发病之时进行治疗。」
悦兰芳顿时沉默了,岚月知悉他在顾虑什麽,又开口道:「你放心,若我要对舍弟不利,也不会选择在汗青编下手。」
「好,汝的名字是?」
「岚月偃云溪。」
悦兰芳暗自思忖,还是得派人盯住他才行。
接连几天,经天子的病情渐渐好转,悦兰芳紧绷的心情也得以舒缓,对岚月也不再那麽防范,直到某一日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