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山行面色略白,视线飘忽地看向了窗外,沈默了半晌後轻道,「…你要收了玉姑娘麽…?」翠山行微握拳掌,轻吸一口气要续道的瞬间,便给苍堵了唇,那略带粗暴的吮咬,翠山行心惊地想闪,却被苍狠狠箍在了怀里,苍的手劲忒大,翠山行挣了半天挣不开,只得让苍好生蹂躏了自己唇舌一阵;那苍彷佛是发了狠要教训翠山行,吻至小翠险些窒息的缓不过气,方才放开翠山行,面色尚带些不明显的沈郁,柔柔拨顺那挣扎中凌乱的发丝,「莫要再提此话。」
翠山行稍稍缓过了气,见苍不愿他再多提此事,心底更是郁堵。苍见小翠神色黯然与眉尖微僵,低低一叹,搂着翠山行削瘦腰骨,吻了吻那秀致眉山,「莫要多想,我与玉姑娘间绝无任何情愫干葛,不知她此来何意,此女子心机甚多,莫要让她伤了你我和气。」
翠山行让苍温厚和润的声音哄了解释了好半天,心底的结终於稍解,微微展笑地被苍拉去用晚饭,桌上那碟糕点,则便宜了其他小婢女地分了下去。
隔日,苍因分铺与其他商行有所纠葛不得不亲自前去调度,於是便遣了几个仆役去打探玉婵宫下落,另要了数人好好看顾着小翠,莫要再让他与玉婵宫有任何接触。翠山行送了苍出了铺子,转身面色立即黯了几黯,将店里帐务打点了下,交代总管午後几项行事,便觅了个空换了衣衫,自侧门绕到那巷弄里不见了踪影,而当那几人发现翠山行行踪不明之际,已是过了半刻钟後的事情。
而此时的翠山行,手里捏着那一卷纸签,纱帽底下双眉微锁,面前那招牌亮亮晃的三大草字醉花阁,正是此处数一数二男子寻欢作乐之所。翠山行自小与苍定亲,受的便是男妻的教养,对於此等所在,向来是只闻其名不入其所。那玉婵宫不知用什麽法子,买通了人将纸签放在他书案上,翠山行一入店内帐房,方翻开一面册页,便让那字签堵得心头又是委屈又是一把闷火。
玉婵宫除却那副相貌,心思倒是相当诡巧,知道一般约法他定不会赴约,便在那纸签上多捺了个玉拓。玉拓本身并无奇巧特殊之处,只是那玉本身,翠山行将那签纸捏得死紧,那玉坠,是他送予苍十八岁生日时候贺礼,上头雕成一把古琴式样,琴弦与裂纹等做得极为细致;苍素来相当喜爱地珍藏於盒中,只那一趟远行带去了身边,知道苍不可能将那东西随意赠人甚至遗失,但总总琐事加诸一起,翠山行压抑了一上午,终克制不住自己翻腾思绪,虽知莽撞,但翠山行到底想弄个明白,於是打点了店里便一人到了妓馆。
压着纱帽,将签里附上的牌子给了门童。虽已过晌午,但天色还是亮晃的大白昼,只此处,已是水烟薰烟地朦胧缭绕,掺着莺莺燕燕的笑声,与若有似无的呻吟声,无处不是那寻欢作乐的气味。翠山行初次踏入此地,一切全凭着那商场里练出来的胆子,压着自己些微无措的手脚。
「爷这里请。」一妖娆女子替翠山行掀了纱廉,里头摆设精致华美,红纱软帐迤逦一地,茉莉薰香浓郁逼人,一侧似有那浴池,白烟与薰香袅袅茫茫,笼得整个房里天上人间似的。而玉婵宫便懒懒卧於那软榻上,那酥胸不能说半露,倒似一动便会整个自那不算衣裳的布料里掉出来般;翠山行稍避了目光,自行落坐在了那放着红绸绣花软垫的紫檀太师椅上。
「玉姑娘有事?」
「翠爷…是第一次来妓馆吧…?」玉婵宫恍若未闻地娇嫣一笑,微一弹指,边着几个候着的烟花女子便簇拥而上,翠山行未料这一着,那些个胭脂水粉也不怕羞,伸手便去揭扯翠山行那纱帽衣物,翠山行从不与女流之辈动手,要说,也是那慌乱下,一时不知如何应变…
於是推推阻阻,那衣襟便这麽被扯了开,几只娇嫩的手便在翠山行身上摸摸揉揉,甚者那几位贲起胸口都要这麽蹭在了翠山行身子上。
翠山行被扯得头发都要散了,只听得那些莺燕笑语的调戏,说着什麽皮肤疼爱什麽,几个混乱间,翠山行便如此被摸着了几个敏地带,那敏感得,翠山行险险就这麽呻吟了出来。玉婵宫见那翠山行虽被弄得狼狈,却生生透出了一股诱人风情,不由嫣嫣一笑,起身步至翠山行跟前,倾身指甲在那露出大片肌肤的身上轻轻几划,翠山行电栗一震,扣住玉婵宫手腕一瞥,咬着下唇硬是压住了那逸出口的声音,只是那喘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