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的确没有兴趣生孩子……」情事过后,苍搂着略显疲累但仍还醒着翠山行,苍的手正覆在他的肚子上来回轻抚,低低地倾诉:「不过,如果是我和你,我觉得那应该是不错的事。」
顿了会,翠山行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平安长大就好。」
「他的名字是你取吗?」翠山行仰起头,挨近身后宽阔的胸膛。
「会跟族谱取名字。我记得雪飘时取到了『白』字辈……如果我没记错,名字要跟上一代区隔,大概是『虹』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翠山行把手覆在自己腰上的手,与他的交握、交缠,后来大概是睡着了,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名为幸福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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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和翠山行的感情渐渐地好起来,有时午后、夕阳下都能看见夫妻的身影,苍母见二人尽释前嫌不由得感到十分安慰,又想到即将抱孙,经常面带笑容,对翠山行更是尤其关注,甚至亲自煮不同的补品,教他如何调养身体。
苍母对小翠照料甚为细心,苍曾在晚上搂着翠山行道:「都快不知道谁才是亲生儿子。」翠山行知道苍并非真的介意,而且苍对自己的着紧比苍母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日子的过去,翠山行腹部也开始明显,害喜的情况虽然比之前减少,但翠山行却开始感受到生命的脉动,有时腹部传来的一点骚动,确确实实地让他感觉到腹中的生命力。苍母说这是正常的,当胎儿开始活动时甚至会让他感到痛楚。
言犹在耳,翠山行不久后就感觉到腹里的运动,有时是一两个转身的动作已感到痛楚和不适,如同抽筋一样,痛得动弹不得,只得到床上休息调整姿势,才能稍稍纾缓痛楚。而苍通常在他腹痛时轻轻帮他在肚皮上按摩。
有次翠山行痛得厉害,痛得忍不住渗出泪水,苍帮他按摩了大半个小时仍不见好转,便按着他的腹部低声道:「你再乱动,爹娘以后都不疼你了。」
翠山行楞了一下才想起苍是在跟还没出世的孩子说话,不由笑了:「他怎会听得懂……」说来奇妙,苍的话说完不久,翠山行腹部的痛楚真的缓和了下来。
「听不懂是一回事,有生命就是有灵性。至少他会感受得到我们的情绪。」
翠山行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这腹痛折腾了他俩大半夜,早就筋疲力尽,就沉沉睡去。睡着的时候彷佛还听到苍带点笑意的声音:「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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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翠山行几乎都待在家里安心养胎,足不出户。某天墨尘音来访,翠山行与他一起在厅中喝茶叙旧。
「你一阵子没来望天古舍,我问赭杉才知道是因为你有了孩子。这样令人高兴的事,你怎不告诉我呢?」墨尘音一进来就问道。
翠山行想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几乎都在牵挂这个家的一切,以致与好友数月不见,虽曾数次想起墨尘音却没有实质行动,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墨尘音又道:「你也不必抱歉,其实赭杉是故意不告诉我的。你不来也许是他和苍的暗中安排吧。」
翠山行一楞,他自己是确实忘了,但未曾想过会跟赭杉军甚至苍有关。墨尘音见他全不知情,心里晓得那人也不会向他言明,淡淡地说:「……我去年和赭杉军成亲不久后就有了孩子,大夫说我的身体不是很适合生育,而且失去的机会很大……」墨尘音眉头一皱,平日活泼的脸上添了几分莫名的忧伤。「我还是坚持想留下来,不过最后还是没了。」
墨尘音用手支着头,似是不愿想起那时的回忆:「……后来赭杉在我面前就绝口不提孩子的事,他大概以为我会想起往事很难过吧……」又咬了咬唇,喃喃自语道:「我昨晚问赭杉,小翠最近去哪了,他支吾以对,在我的追问下才说出你在养胎……那个笨蛋,我是我,你是你。总不能因为我不能生,就等於所有人都不能生吧。」
翠山行十分意外,他一直以为赭杉军和墨尘音没有意愿生育,却在今日才知道原来二人有这样的过去,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