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瞒我,你有什麽心事。”
他这样说着,揉了揉翠山行的短发。
翠山行只是勾了下嘴角,不答。
茶理王歪歪头,推着轮椅来到树荫下,坐在长椅上,才低声说:“东西放好了,跟红毛小子也联络了。然後呢?”
“请把剩下的交给我。”
茶理王盯了他一会儿,确认似的问:
“给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
“这里是医院。”
翠山行疑摇摇头,似乎丝毫没有被困扰:
“对,我房间里还有位警官。”
茶理王盯着他,片刻,恍然。
树影斜斜地映射在翠山行身上,让他看上去多了些阴沈。他手上的报纸正在斑驳的阳光下反射着光,照片上的人笑得绅士,同时显得无比幸福。苍是个好演员。但伏婴师却不是个好观衆。
沈默了一会儿,翠山行说:
“我很拼命才做到的事,伏婴师却游刃有余。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我一直被当做好人。”
翠山行这样说着,擡起头,神色如常,显得和煦如风。茶理王终于完全觉察出他的意图,皱了眉握住他的手:“
“他不会希望你玩命。记得我告诉过你的话。”
翠山行一瞬有些失神,最重只是淡淡说:
“可是,我的头脑,身体和生命都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吗?”
茶理王皱起眉。不知道爲什麽这句话引出的是如此反应。他盯着翠山行手里的报纸。
翠山行会意,笑的有些无奈:“不……这也有我的主意。”
茶理王眉间的纹路更加深了,他很难猜出来这个年轻人的想法。
翠山行仍旧波澜不惊地看着查理王,片刻之後,笑了:
“教父,如果您听说过慕医师,一顶不会担心——也许会吃苦头,不过我可没打算死。”
茶理王又盯着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脸上充满了一贯的那种自信和爽朗。他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
“等事情办完,来看看我。”
翠山行轻松地应声。一直看茶理王从来的地方离开。他才费力地驱动着轮椅,往人多的地方去。
仅过了两周,问题産品风波就消失了。但不管怎麽说,事件解决是好消息,赭杉军对着桃花眼青年,心里毫无实感。那个人他甚至还不认识。
斗争过努力过甚至失败过才能得成功,谁说的?
这次的事件其实的确是针对苍而来,但苍不在,于是留下来的人就全部当了挡箭牌。虽说如此,天波实业还没有来得及调查任何事,异度就一手解决了所有问题。
几年前,苍无意中介入了一个地下器官交易的案,此案大头目就是九章伏藏的父亲彜灿天。他从九章伏藏身上获得的线索,加上翠山行帮忙收集的信息,使警方迅速破案。相关人士悉数被捕。而无名是彜灿天的私生子,所以没有进入警方视线。出狱後九章伏藏联系了这个弟弟,对苍实行报复,可是由于半途中伏婴师的协助,不幸落到路人甲的尴尬境地。
但赭杉军没去注意结果——翠山行一直在看伏婴师,眼神显得不安。他从不这样,这让赭杉军有不详的预感。
这预感的印证,并没有过几天。
不得不说这是个最糟糕的正月,在这个正月的最後一天,一队人把8127号病房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站在最外面的是聂商。
前去探病的尹秋君在门口呆呆站了几分锺,才想起来可以打听。于是他拍了拍聂商的肩膀:
“不是已经判决出结果了吗?这又怎麽了?”
“嗯,新情况。”
聂商的嗓音有些干涩。
“什麽麻烦?”尹秋君盯着他。
“他出现了衰竭。”
答案并非从聂商口中说出,回答问题的人靠在门边,对尹秋君笑着打招呼,显得不怎麽正经。尹秋君想了想,才明白他是谁。
天波实业的衆人与慕少艾的相识,是从那个小小的唱片公司开始的。他是九方墀的故友,尹秋君和他并不算熟,但他太过有特色,所以也不容易忘记。
慕少艾把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