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毫无头绪。每晚是例行的宴会时间,白天反而人烟稀少。
一身黑衣的西蒙在灯光与晶彩的映衬下像个帝王。翠山行对他最大的印象,似乎就是身着红黑两色的礼服,举着酒杯,优雅而神秘的样子。优质的红葡萄酒在杯中晶莹剔透,而西蒙饮酒的样子,仿佛饮下鲜血一样,带着危险的诱惑。
翠山行看着,下意识地想到了另一个人
——每看到葡萄酒,表情就会不易察觉地僵硬。虽然长得蛮成熟,却爱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举着罐装啤酒猛灌。而且也只有灌啤酒时,才透出鲜少表露的憨直。
说不清是怀念,遗憾,或者释然。
“他很迷人,”一个声音打断了翠山行的思绪:“非常迷人,对吧?”
循着声音转过头,翠山行看到的是红寅年轻的面孔——几绺红发从金色基调中跳出来,有种张狂的美感。
他第一次到听红寅的声音。称不上难听,不过不太舒服。
“我们叫他闍皇。他总是中心。”
红寅斜睨着翠山行,眼里有种危险的意味。看得翠山行手一抖,酒撒了出来。
金发青年满意地笑,托住了翠山行的手。
忽然,他凑近翠山行耳边,低声说了句:
“小心。”
翠山行抽气,下意识退了两步。红寅却已经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仿佛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耳边留着红寅喷气的热度,像中了毒般嗡嗡作响——蜥蜴……对,蜥蜴,那感觉,就像蹲在角落的蜥蜴突然吐出信子一般……
令人不太舒服的声音继续着:
“闍皇有过两个妻子。但他娶她们只爲继承人,他还另有复数的爱人。”
翠山行看到,红寅不避讳地盯着西蒙,目光满溢着赤裸裸的占有。这让他顿觉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