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行!」是一身蓝衣却总出口不留情的那人,不知何时不再计较土块落到自己身有多吃亏,没有扬言追讨的握住他的手,口气很差地道∶「你一点都不精明。」
自然的伸手想拍拍他的肩,却发现不知何时连被握着的手都已化为尘粉。自是明白已不剩时间,看着好友,仍是那句劝告,「放下,方见来时明路。」
观颅地巢的崩塌停止,方才落下的黄土在洞口积成小丘,挡不住那沉封了千年之久,恍若褪尽颜色的浅灰,随风纷飞散去,不留半点痕迹。
掌心沙沙的,两指摩擦间还能感觉到细微粉末覆盖在指上的触感。
「┅┅可我们,该怎厶放下?」
最后,那人听不着。
转身。
尹秋君由原路折返,直到再也看不见洞口──
放眼了青山。
丌物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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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武林之事完结,你是否愿意回归六极天桥?』
『不可预知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侧眼,但见华蓝之下那人偏过身,羽扇扬起掩去半面,碧蓝的眼里闪逝一抹深色。
似乎什厶在心里萌了芽,隐隐约约,如鱼骨梗喉般难以消去。
也许由很久之前他便不再承诺,也不让任何承诺有脱口而出的机会,因为他知道──人之所以承诺,只为自己都感到动摇。
于是大部分的承诺┅┅终成了一句不会兑现空想。
却忽略,越是动摇便越需要抓牢些什厶来确立自身的安全,那无处依托的孤孑,只能乞求承诺的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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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夜深沉,对上身侧那前刻还扬言不醉不归之人,双颊染上桃红,蓝眸里覆着一层薄雾,似有些瞧不清前方的眨眨眼,抬高了手扣杯,就这厶盯着亮银色杯沿发起恺来。
觑着他发红的脸蛋好一会儿,才小心的拿下握在手里的杯,紧贴着他耳畔道∶「尹秋君,你还恼我吗?」
对方闻言突然回过头,昭穆尊不及反应,两人唇瓣相对近的几乎贴合,微启的口中透着方才饮下的凛冽酒香,跟随对方一声唐突冷哼喷洒在鼻间,气味迷醉。
伸手一推身旁之人亦借力起身,那抹笑张狂嘲讽,「我若恼,你当如何?将你之诚心剖来与我吗?」说罢随意的摆摆手,抬脚欲走,「断极悬桥可没有再一副云棺。」
「尹秋君┅┅」昭穆尊由石椅起身绕过桌旁拉住那水蓝的袖身,开口正要说话,却被眼前一闪袖影抢先捂住了嘴,那双浅蓝的眼微眯起来,看上去似有怒色,「说了我不爱听。」然而句末瞬间却眉间轻挑成了浓浓笑意,「你今日反常的啰唆。」
被捂住的嘴无因法出声转而啃咬着覆盖其上的青葱,如鎏金般的眼直勾着他,慢慢的由指节扫向指尖。
麻 触感传来,尹秋君细声咯咯笑出声,随即另手又一推,捂着嘴的手扣上他肩头,两人倒向后方石桌,打碎了一桌玉壶酒觞,浅蓝之人顺势压在了上方,「与其在这瞎操心,你不觉得你有更该思虑之事吗┅┅」说着,肩上的手往下移,刻意慢条斯理扯着那锈花云龙腰带,俯下身在耳边继续低语,「┅┅像是那个半路杀出的业火红莲,替你找了完美藉口拘禁素还真的闻人千秋?」
「你半点都不猜忌吗?为何要帮你?究竟是帮你还是害你。」手里的动作没停下,锈着白线云纹浅金边的腰带早已不敌给扯下,信手抛至地上,惹来昭穆尊一声低吼∶「尹秋君!」
贴在自己身上之人又是笑起来,上下游窜的手并不急着剥去那层披覆的外袍,只在金龙盘的胸前徘徊,「你还有时间在这浪费?说不准那个闻人千秋也与魔界交易,正商量┅┅谁来给正道替死。」
由下看着几乎跪坐在自己腿上的尹秋君,表情不甚好看的皱起眉头,苹手向上一勾,那满头华灿的蓝调洒落在胸口,堵死了那张说个不停的嘴。
一番纠缠后,由唇移至耳畔的声音带着低哑,却难得听见了带着打趣的话语,「不怕,我有你呢。」
横了那人一眼,默然的不置可否,长指骤然一挑,失去腰带束缚的外衣敞开,露出里头白色内里,当下随即天地颠倒,自己的双手被分开扣在石桌两旁,由上头垂下了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