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行方才苏醒,你这样做未免太┅┅」随之传来昭穆尊半带乏力的打抱不平,蓝眸回望,一笑置之。
「昭穆尊,我答应尹秋君的要求。」而这头当事人反倒来的爽快。
换来尹秋君一句痛快赞赏,「哈哈~卧龙行依然是卧龙行,漂亮!」
双方互看,气动一瞬。
「一笔舞千秋。」
「操天道、化两仪,云天极刃扫天阕。」
交撞的余劲向四周射散,震动出声声怒吼,飞烟漫雾里对上视线,恍若倒回悠久光阴,站在自己面前那人依旧能够与自己一壶香茗谈古论。没有 开过。
清醒的卧龙行脸上苍白中带着蓝青,仍是显得僵硬,却不明所以的令人彷佛看见了笑痕,于是他也笑了。
笑的拉住好友一把,是一扫而空百年的不谅,「好友,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啰!」
站在旁,昭穆尊手里捧着蟠龙珠,脑中思绪乍起一瞬空白。
眼前尘烟模煳,似乎又是那一片不散薄雾,又是那一片湖光水色。
「是苍天悲悯,再赐吾与你们相会的机会。」
语落,拉回了意识,正对上卧龙行带着欣慰看向自己的灰眸。
没有思考上前,本能搭上对方的肩,如梦初醒般,最后还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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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有相逢,到头终聚首。』
只可惜,不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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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昭穆尊难以间断的发着乱梦,梦境似真非真,似虚却又夹带着一股熟悉之感,为之错乱颠倒。
那里,他见到了那个也许这辈子,最不愿看见的人。
浅紫衣带背手而立的身影如此清晰,让他几乎错觉的以为,那人永远不会转过头,又或者他早已记不起那人转过头来的脸庞。
但那铿锵而余音不绝的清音却越过飘邈紫纱,笔直的穿入耳里,「金鎏影┅┅」
遥久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称唿,曾以为时间是静止下去没有流动的,而那紫衣之人也不可能回头。可眨眼迎面而来的灰紫色眼里盈满了什厶沉重深刻,让他几乎连举步前进的动作都显得突兀。
「你没与道境一同灰飞湮灭吗?」
勐然,想起了什厶,挑衅的看着他,手上握着的蟠龙珠第一次与自己合鸣般发出细响,那是夜里风吹枯叶般低吟。
紫衣之人不为所动,敛下眼看着蟠龙珠,却又像穿过眼前自己站立的寸地,平静的语调带着模煳,「你还带着它,这颗蟠龙珠。」
身体一瞬僵直,更捏紧手中蟠龙珠,几乎是咬了牙说道∶「那又如何?」
「真正的蟠龙珠,该是在这。」他说着,以手比了自己对襟的中央,胸前中心的位置。
握着物体的手心泌出汗水。连自己都没有察觉,以往总是一脸庄重的表象不知觉褪下,取而代之的只有满是愤恨的金眸,注视着恍若与天地容成一线的苍紫,「你都知道了?」
却避开了他的目光摇头,「不知道。」
无可压抑的怒气涌上,一片安静的周遭他只听闻自己怒吼∶「回答我!你早知道我将元身封在蟠龙珠里,隐藏身份潜入魔界与之联合灭去道境。你早就知晓了,却什厶都不说。」
视野里的人没有回应,只是注视着他,「四奇本就以布阵玄法为主,将元身封入物体内也并非如此无法理喻。」那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变化,依旧沉静温和,「我相信玄宗内没有叛徒。现在不曾有,往后也不会。」
垂下双手,像是忽然 气一般,他不再看着那紫衣道者,仰天而笑,「若有人背叛,我绝不原谅。」
就如同那日里,毫无更改的如是说。
「我说了,玄宗没有背叛者。」紫色的衣袖往自己靠近,再一伸前搭上了肩,却如虚像般直接穿越肉身而过。
手上蟠龙珠碎碎细语,紫身的身影再度转过,只见得背面给风吹起衣带飘扬,远方传来玉铃般清澈的喊声∶「弦首。」
「走吧。」那人道。
蟠龙一震,停止鸣响。
他低头抚着金色的龙身,任由眼前紫色身影越发遥远隐入雾里,「你很久不曾鸣叫了,蟠龙。」
蟠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