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满意了吗?」分不清是对着谁说,一如平常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波涛,只是垂着的眼,始终不肯抬起。
紫荆衣别过脸,苍嘴角流下的血迹似毒蛇般,张牙舞爪的在眼中晃荡。忽然一阵晕眩袭来,身行不由晃了下,按着仍不断滴血的右手,接连后退了几步,背后忽然靠上一堵硬物。
金鎏影扶着紫荆衣双肩,视线触及仍不断滴着血的伤口,当下撕了大片衣袖以手按着压住伤处,「还好吗?」
「好得很。」暗自甩了几次手想将金鎏影握着自己的手甩开,可受伤在前,现在却是怎厶都没办法如愿,反而弄痛了伤处。
「别动,我现在回去帮你上药。」小心的扶着紫荆衣 去,紫荆衣只是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难得没有说话的由着他走。
被打乱的证道会陷入一片安静之中,随后而来的是一声声朗笑,只听了许多前辈起身,人群一哄而散,不留半点痕迹。
然而没人注意到始终垂眼的苍,染血衣袖下的手,缓缓的成了拳,冒出了点点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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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的声音被抛远在会场中,两人起先沉默的走着,可越走紫荆衣越是觉得别扭,不情愿的尝试用另一苹手想要扳开那一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握着自己右手的人,终于忍不住∶「我叫你放开。」
金鎏影却是转过头皱眉,略停了一下,才温和的说∶「别乱动,会扯到伤口。」
心里闷到了极点的紫荆衣听见金鎏影这种欲盖弥彰的口气,挣的更为用力,「那你就放开呀!」
「唉。」金鎏影一声叹气,「你可别怪我。」放开肩头的手转而抄到了腰上,往上一提,将紫荆衣拦腰抱了起来。
金鎏影脚下急奔,往的是自己的书房,一路上少见的没遇到半人。紫荆衣起先一愣,随后几乎是从齿缝中勉强挤出的声音,「金鎏影┅┅你最好┅ 快放我下来。」
作为回答的是金鎏影推开房门的声音,将紫荆衣安放在靠椅上,金鎏影由一旁的橱柜里拿出了伤药,正想将紫荆衣手掌上包着的衣袖除去,可紫荆衣却不合作的紧握住了手。
「紫荆衣,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紫荆衣听了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手还是握的死紧,还隐约又见了鲜血再次流出。
金鎏影握起紫荆衣的手,想将五指扳开,可却又怕力道不对再撕裂了伤口,眼见流出的鲜血越来越明显,金鎏影眉间折起一道深痕。
两人无语的对视着,金鎏影却忽然转身将旁边墙上悬挂着的刀取下。
紫荆衣静等着金鎏影欲变什厶花招,可金鎏影却是将刀往自己右手的虎口划下,与紫荆衣一模一样的位子。
温热的血滴到了自己受伤的手掌,紫荆衣像被烫着了一般,松开了握紧的手。
见紫荆衣松手,金鎏影拿起那瓶被摆在桌上的伤药,拆开了紫荆衣手上缠着的袖摆,轻手的洒上药粉。
「会痛吗?」
紫荆衣摇摇头,却忽然冒出了句不相干的问题,「我今天是多管闲事了?」
金鎏影缠着纱布的手抖了一下,血花溅上了白色的纱棉,格外的醒目。
紫荆衣等不到答案,看着血由金鎏影手中滴答着落下,眼前斑红了一片,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你 紧上药吧。」
接过绕到一半的纱布,紫荆衣默默的缠着,双臂却忽然一紧,回头一看,是金鎏影闭上了金珀的眼,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再开张的眼视线聚集到了紫荆衣绕着纱布的手上,拿过了纱布,金鎏影继续的缠着,「你缠乱了。」没有止住的血依然沿着金鎏影的动作落到到了衣上。
紫荆衣一愣,随后破口大骂,「我叫你去上药,我难道连缠个纱布都还需要你费心吗?」左手抓过一旁的棉布,按住了金鎏影手上的伤口。
绕完最后一圈,打了个标准的结,金鎏影被紫荆衣按着的右手反握了起来,疲惫的声音在紫荆衣的耳边轻叹,「谢谢┅┅」
很多话说不出、也说不得。
于是丌般的心思到了口中,最终却还是只能说出两字谢谢。
紫荆衣看向彼此握着的手,这才发现纱布原来早给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