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谁能告诉他。
情字这个字,何解将他放在心上许久、许久。守了他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
未曾有半分伤害他的念头,後来,仍却敌不过自己的心魔。
硬是让自己在他身上留烙印。刻上属於自己的烙印悦兰芳坐在床沿守护着经天子,看着他转为浅浅安眠的呼吸。
心绪杂乱,无解,无解……而烛台上滴落的蜡泪映照的是,两抹靠近却又各据天涯一方的人儿。
悦兰芳站在远方静看着经天子,那个在他将之放在内心最深处的人儿。
看着他身处百花绽开的花园中,仍觉他是最美、最独特的一株。
只是那朵他只想独宠的花儿,如今眉宇深锁,眼里带着他最不愿看见的愁。
他愿将全天下的美好全数捧到花儿的面前,但求花儿重新绽姿。
只是花儿的笑……消逝了,他再也看不见了。
是自己亲手扼杀了花儿的艳丽吗在这世上,他最不愿伤的是那抹深植在他心中的花朵,那朵花儿以他的情血为灌,根深深地紮在他的心房上,割不了、舍不了,弃不了……我该如何,才能让你的笑容重新绽放?又该如何?我才能让你愿待在我的怀里。我愿献上一切,但求你回眸、一笑……你察觉有人,回眸看了我。但看了我一眼後,你的眸痛苦的闭起而後避开。
苦笑,我只能剩下心酸的苦笑……
经天子眼神盯着桌面上摊放开来的书册,可是神魂却早起飘到了它处。
从前,他有了问题,不是找兰解决就是在埋首书堆中。
如今,兰已不是能再问,而他以往热爱的书藉文字呢?怎麽如今都入不了他的眼了无意识地拿着笔蘸饱墨水,只是在纸上胡乱画着,不是山水不是人不是物。那麽,他画的是什麽纷杂而乱无篇章,这是在画什麽乱成了一团,宛若小猫踢翻了毛线球缠绕在一块般,解不开了……自己画的是什麽?怎麽乱成了这样了呵,他在傻什麽。他在画的,不就是他现在的心情了吗乱,乱,乱。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嘴角苦笑了一下,曾几何时,这乱字出现在他的思绪脑海中?而且还连乱三字……这证明了什麽?证明了自己真的乱了心了吗将笔搁回笔山上。
忽将食指蘸墨在宣纸上涂鸭了起来。
顺着自己心中那乱成一团的心绪移画着。
「在想什麽?」悦兰芳无声息地来到经天子的後方,霸道地从後将他拥入自己的怀中,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所传来的气息,那他总闻之不腻的芳香。
「在想怎麽将这些乱成一团的线给解开。」经天子失了神的喃语道。
悦兰芳看向经天子刚无心的涂鸭。
「如果我将它化成一条线,你该如奖赏我?」悦兰芳轻吻了经天子唇道。
经天子望向那纸已被自己画得一团乱的纸张。
「这线,还能解吗?」是啊,这线乱成一团,还解得了吗?还解得了吗……「你还没说该怎麽奖赏我?」悦兰芳执意讨赏。
「我还能怎麽奖赏你?」经天子苦笑道。
他的身子已是他夜夜索取,他还能给予兰什麽「我要这个。」悦兰芳修长手指指向经天子的心房。
他明白天子的苦,悖德……是天子的心所不容。可是天子可曾想过,他早已沦陷,已无法再理会那悖德是怎样的不容天地之间。
他只知道他的心在发疼,疼得必须拥着天子才能止疼。他藉着索取天子的身子,来确定天子是真的在自己身边,而不是他的梦。不是他以前夜夜美梦醒来时,赫觉独身,而揪着心涩静坐至天明。
经天子痛苦的闭上眼。
看着经天子的神情,悦兰芳鼻头一酸。
终究还是得不到你的心吗「不给就算了。」悦兰芳将酸涩尽埋心中,俏皮一笑的说道:「看着。」悦兰芳将那张满是乱线的纸张靠近烛火,烧成灰烬。然後将灰烬聚在一起排成一直线。
「完成。」悦兰芳迷恋的看着经天子。
经天子傻傻地的看了那排成一直线的灰烬许久才伸出食指轻碰着。
「一定得需极火着身,才能尽抛吗?」经天子低语问道。
悦兰芳痛苦的闭上眼靠在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