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烟,然後碗缘就唇,将那汤药一点一点咽下喉去。
悦兰芳沉默地看着对方动作,丹凤眸子蒙上一丝怜惜,蓦然扬手抚上那垂在额旁的黄澄柔丝。
感受到覆在额旁的温度,饮着药的经天子跟着停下动作,昂头望着那张绝颜,轻声问道:「兰,怎麽了?」
悦兰芳却是长眉微拧,冷声令道:「为何停下!」
「是……」经天子见那脸色转为不悦,立即再将碗拿起,垂下头乖乖饮尽。
不过,虽然那表现的态度冷淡,但那抚摸头侧的手指却出奇地无比温柔,就似在爱抚一项无上珍贵的宝物一般,轻柔而爱怜,缓慢又不愿错过任何一寸角落。
将空碗放下,再抬眼,虽然眼前绝容寒冻霜结,面似无情,但注视的凤眸却奇异地发着与之对比的无限柔情。
深邃迷离的醉人色泽,与那轻柔的抚触相互呼印,对这反常的举动经天子纵然莫名所以,仍对这片柔情回以一记温柔菀笑。
再见媚笑,悦兰芳抚颊的手蓦然转到脑後,一把将其压入自个怀抱之中,然後紧紧环抱。
经天子同样扬手抱住对方,温驯地依附在这温暖的胸膛当中。
敏感如他,如何不察兰哥此情此刻的异常反应?只是若然兰哥不愿言明,追问也只会困扰……
「天子……」
忽闻耳畔一声细唤,经天子轻吟回应:「嗯?」
「前程十年岁月,汝……过的可好?」
初闻,经天子不禁微微一愣。
不明白兰哥为何突然关心起过往那段岁月?难道,这便是兰哥态度转变的主因吗?
「我……」按下心头猜测,语顿了下,接着轻声笑道:「很好,我过的很好。」
不管探问的意欲为何,出口违背实际的话,只为不愿兰哥为自己操心……
「是吗?」耳边传来一声似信似疑的轻喃,下刻经天子便觉环在背上的手臂气力加紧了许多。
「兰?」不安一声轻唤,被按在胸前的灵眸看不见顶上那绝颜的表情想法,贴近胸膛的耳里满满是那稳健平实的心跳之声。
接着,悦兰芳唐突又是一问:「回答吾,汗青编於汝有何意义?」
经天子虽然不解兰哥为何突此一问,但在一阵短暂思忖之後,化开一绽柔笑:「汗青编是我们共同生长的地方……在这里不论何处,都有你曾经逗留的身影……还有我许许多多难忘的回忆……」
「汝……很重视?」说着,那双丹眸不禁微微眯起。
「嗯!」经天子老实地点点头:「这里是我们唯一的家园,我很珍惜,也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此共同生活下去……」
接着,悦兰芳不再发语,他凤眸轻合,薄冷的唇瓣腻吻着环抱入怀的发顶柔丝,微蹙的眉头似乎正在思量着什麽……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许久许久……
就在经天子受不住沉默欲再开口之时,悦兰芳已抢先打破沉默──
「汝身体此时感觉如何?」
回复一贯平常语气,环紧的手臂也在同时松散开来,紧接着悦兰芳抽离床禢旋身步向後堂。
突然的举止转变,还来不及意会的经天子犹仍愣坐禢上,满怀温情瞬间失落,一双不明灵眸不禁浅露惆怅。
「睡、睡过一觉之後,现在感觉好很多了……咳……」
轻咳几声,蓦然抬眼,只见由後堂而回的悦兰芳身上披了一件毛袍,肘上多了一件雪衣。
「你……要回去了吗?」见状,经天子语气不免透着几分不舍。
「当然!」
果决一应,下瞬经天子却见那肘上的雪衣突然漫天铺地的朝自己飞散开来。
待再回神,经天子已被牢牢地包裹在那雪衣之中,而悦兰芳则不知何时来到身後,接着自己蓦然被人腾空抱起。
「啊!」措手不及的举止让经天子一时难以反应,他吓了一跳,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兰,你这是做什麽?」
「安份点!」悦兰芳收紧手臂,将怀中之人紧紧扣住,然後对怀中仍然无措的秀颜恶质笑道:「这一路回程,天寒地冻,若要摔在半途,吾可不会回头将汝拾回!」
言闭,便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