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兄、兄长……」对这唐突的举止,经天子虽然惊慌却没有挣扎。
「天子,让吾一点一滴发掘那被汝遗忘的情感……让汝再度忆起吾们曾是如何地深爱彼此……」
「兄长……」
接下来会发生何事,经天子浑然不知,他只记得最後那张妖魅无双的冷峻绝颜,划开了一记温柔淡笑,荡漾着他的心深深沦陷……
不论未来如何……离经叛道又是如何……那一切均已不再重要……
一道残阳斜照,晕染整个房里一片金碧辉煌。
床禢上那赤祼的男子静静端坐,夕阳的晚霞照印那披肩红发迷蒙发亮。
艳绝逸容面无表情,一如往常的深沉冷默,不明波光闪动的长眸注视着腿上那沉沉入睡的恬静人儿,优美的长指则似珍似怜地来回抚弄那凌乱四散的黝黑柔丝与黄澄鬓发。
这样的沉静持续了许久许久,直到身下人儿由沉眠中缓缓苏醒过来。
「汝醒了。」
浓睫轻震,露出一对莹莹瞳珠,经天子一声轻吟,接着缓慢地移动身子,然後坐起上身。
「这……我昏迷多久了?」刚刚清醒的经天子单手扶着上额,只感觉满脑子的晕眩与闷痛。
「大约一个时辰。」悦兰芳静默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似在观察确认什麽:「此刻汝感觉如何?」
「呃……还好……只是……怎麽感觉我似乎昏睡了许久……」
静待不适减缓,经天子才放下手臂,慢慢抬起头来,蓦然发觉房内竟然已是一片晚霞余辉,立即转首望向窗外,满是疑惑、满是不解地惊道:「怎麽……现在已是黄昏?」
「酉时将近,自然是这等景像。」
「酉时?」闻见那话中的时辰,经天子立即转回头来,颜面语气满是讶异:「兰,你不是说我才昏迷一时辰,那怎麽……怎麽时辰会由卯时落到酉时,这其间可差了五个时辰啊?」
「嗯?汝……」这会儿,换悦兰芳面露奇异地朝他上下打量。
「我……我怎麽了吗?」被那打量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经天子不禁疑惑问道:「兰,你的眼神……怎麽这麽奇怪?」
「汝、汝唤吾什麽!汝再说一次!」突然,悦兰芳一个向前,抓住了经天子的手臂。
「兰,怎麽了?」被眼前之人的激烈反应所吓,经天子更是莫名、更是疑惑:「我、我不是一向这样唤你……难道,有什麽不对?」
「回答吾,汝可认得吾是谁?」悦兰芳冷然一喝。
「呃?」经天子不禁被那眼神中的认真与急燥所吓。
「回答吾!」一声催促,悦兰芳同时加重手指气力。
「你……你是悦兰芳……是汗青编的大少主……你是这座桃院的主人……啊……兰,你弄痛我了!」经天子不着边际的混乱回答,同时试图挣脱那几乎要将手臂捏碎的箝制。
「还有呢?」悦兰芳再次逼问,并不松手。
「兰,我、我不懂……」望着那溢满深厚急切的丹眸,经天子仍然不明所以:「你究竟想要我说些什麽?」
蓦然一顿,悦兰芳接着沉道:「……还记得桃花仙子之於汝的意义吗?」
闻言,一抺惊异瞬间闪过经天子那清丽脸庞,有些怀疑更多些疑惑,只见他突然垂首,怯懦地似乎想要回避:「为什麽要提起……这个?」
这样的反应自然逃不过悦兰芳的双眼,他捏起那精俏下颚,强迫经天子逃避无门,一声无情冷喝:「回答吾!」
「我……」一时间,经天子有些吱唔难语,似乎不愿多谈,但在一顿犹豫过後,那轻颤的软唇终於有了答案。
「兰……无关桃花仙子……你该知道,从来我看的是你,追的是你……不论时间如何流泄,岁月如何催促,我心属你,这份心意任由海枯石烂,永永远远都不会有所改变……难道,时至今日……你还不能相信吗?」
随着句句表白声音段段收弱,直至最後那句问话之时,声已似蚊般大小,几不可闻。
直到这时,悦兰芳似乎在瞬间顿悟了什麽,不由分说立即将经天子一把拉入怀中,将其牢牢紧紧揉进自己胸口之中。
「啊!」蓦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