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天子!」
轰然怒吼震得经天子欲逃无力,他依在门边,转身回头望着那道床边怒影。
「兄长,关於您方才所说,我实在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不懂……我们是兄弟……怎麽可能……绝无可能……我只知道,您是我的兄长,至亲血缘的兄长……我是那麽的敬重您,没到想您竟然……竟然……」
言犹未毕,经天子已夺门而出。
「天子!」见状,悦兰芳起身立即追了出去。
一出到门外,入眼的竟是一院油绿色的浓密树园。
乍然,经天子不禁僵住了步伐,惊异於这环顾四周的绿荫树院。
令其为之惊异的,并非是生长茂密的树木,而是……这院,似乎并非该是这个颜色……
啊……可不对啊……记忆中我并不曾来过此地……既然是完全陌生的庭院……又何来该是如何,不该如何的奇特感受?
可……不对……这里给我的感觉好熟悉……我……应该来过……也应该记得才对……此地如斯特别……可……为何我会一点印象也没有……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正当经天子陷入苦思之际,无意间转移双眸落上了小院间的那顶四方画亭,霎时一幕艳红残影闪过那一片空白的脑海之中。
「谁……啊!」随即脑里又传一阵闷痛,令经天子再度垂颜抚头。
「天子!」
闻唤,经天子旋即回身望向那追至门下的火红枫影,此景透过眼中,传到脑里又是熟悉、又是陌生,混杂的暧昧不明。
「天子,汝忘了吗?忘了对吾的感情吗?忘了汝那坚守十数年,飞蛾扑火般的执着吗?忘了汝甘愿背弃世界一切伦常,只愿与吾永生相守的誓言吗?」
再开口,早已洗去方才极端失制的冷烈狂态,平淡的语气轻柔而飘渺,状似指责的话语却异常隐隐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深层痛楚。
「兄、兄长……」面对着这样的询问,经天子一时无语,更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麽深的情感、那麽重的执念,汝真能说忘就忘吗?」悦兰芳说着,同时来到经天子的眼前,抓起那手腕,坚定唤道:「天子!」
「兄……」抬望着那双含着伤痛的眸子,经天子无以回应,只能愣愣地回望那双眸子。
「汝承诺过的,就算汝忘记了,但它碓实共存在於汝吾的记忆之中……汝会记得……汝忘不了的……」悦兰芳柔声轻喃,另手轻触那面颊,宛若赏玩稀世珍品那般柔细。
对这样的接触,经天子先是微微一怔,但并没有一如之前的排斥与反抗,反倒静静地任由那手指游走在自己的肤表之上。
不知为何……明明是多麽荒唐无理的事,自己竟然开始想去相信……相信那他所言的事实……相信彼此的关系绝非虚假……只是……只是……
望着那双眸子,空茫的脑袋却衍生不出任何一丝能够对等回应的情感,经天子不禁愧疚地即避开视线。
「兄长……对不起……我很想要相信你……但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不会!汝记得的!那些刻印在汝骨髓里的悸动,汝如何能忘的了!」蓦地,悦兰芳抓住经天子的双臂。
「兄长,对不起!我想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对你所说的感情没有印象……完全没有……」经天子的语气中,只有满满的歉意。
「不……汝该记得的……一切的爱恨痴眷,早已牢牢镶嵌在汝的灵魂深处……是任凭时间岁月也不能阻断的绝对关系……吾不许汝忘记……吾会让汝再度一一想起…………」
吐着沉重哀伤的言辞喃喃地似在说服着对方,同时更似在说服自己。
晃愣间,那喃喃的唇已叠上那微微开启的樱唇。
「唔……」
甫一接触,经天子仍然微弱地挣扎一下,紧接着那口中传来的温度与触感,熟稔而陌生的挑动不禁勾动那闭涩的情慾,让他再也无力思考与反抗。
悦兰芳并没有强行掠夺,他只是轻柔地吸吮着另口的甘美,轻巧地缠绕那怯懦的软舌,以着绝妙而轻柔的方式,传达着那曾经紧紧撼动心灵深处的痴眷与悸动。
啊……这……这是什麽……深的几乎侵占整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