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对著身旁之人,扬声言道∶「所以,为了让这段等待的时间并不无聊,吾随手便安排了二项馀兴节目,以为你吾解闷之用┅┅」
乍闻之时,一股没由来的不安瞬间盘踞尊者心头。
只见那紫冷的唇淡然一笑,接著双手交叠轻拍了二下,立於彼端的房门之处即见二名手持长予的魔兵押著三名身负镣铐的素衣僧人步入其间。
铁链拖行地板的铿锵声响遍整座宽敞空荡的房围,同时更震入尊者的耳膜中,前方送来的气息不稍多想他已明白来者身份,心里不免一阵忐忑不安。
尊者急忙移动身子,让自己坐起上身,他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後对身旁魔者追问∶「他们是┅┅?」
将尊者那微露心慌的情绪反应尽收眼底,魔者神态满是欣赏,那唇角微扬的笑意更深了∶「圣尊者,你此话可当真问傻了,万圣岩的僧人,你不认得了?」
一句话证实了尊者心里的答案,顿时一抹不祥的预感涌入心头∶「你┅┅抓他们前来做什麽?」
对这问话魔者只是笑而不语,他将视线由尊者身上移开,转而落向跪在床前的三名僧人,然後扬手示意二名魔兵退离,接著对他们扬声命令道∶「你们,抬头看看。」
三名犹如惊弓之鸟的僧人闻令,纵然胆怯仍试著抬起头来,一抬头便见榻上那道白华身影,原本布满恐吓的面容宛若看见苦海明灯一般,立即出声大喊∶「圣尊者!是圣尊者啊!」
「圣尊者!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啊!」
「圣尊者!救救我们啊!」
一见他们此起彼落的磕头求饶,尊者急忙出声安抚他们的情绪∶「你们别急,别慌,告诉吾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何你们会被擒到此处?」
此言一落,只见那不停磕头的僧人随之缓下动作,其中二人竟垂下头默默拭泪,似有什麽难言之隐,而其中一人则眼露凶光,扬手直指一旁暗影,蓦然咆哮∶「是他!就是他!是他带领魔界兵团偷袭万圣岩,让万圣岩一举覆灭!就是他,袭灭天来!」
什麽?他听见了什麽?万圣岩覆灭?万圣岩已经覆灭?
不敢相信,尊者简直不敢相信,袭灭天来竟然前去灭城?他是何时做的?什麽时候做的?怎麽可能┅┅这不可能!
随即尊者一个回头,他面向身旁魔者,希望听见那口中的任何一句解释,即便是辩解也成。
然而,魔者仍然只是好整以暇地冷视著那期盼的苍白绝容,对这严厉的指控,神态悠然地这麽回道∶「是啊,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是吾领军,是吾策划,就连摧毁那座金碧辉煌的城池都是由吾亲手摧毁,万圣岩由此刻开始只代表著一句历史名词。至於他们三人,则是万圣岩唯一的残存者,吾特意留他们一命,便是要他们见证这场战役,与你做最後的道别啊,圣尊者,呵呵」
事实,这全是事实?万圣岩被灭,当真全然被灭?
像是负担不起这个事实的重量,尊者抚著揪痛不已的胸口,急急喘息。
「圣尊者,你明白吗?当那群秃驴苦苦哀求吾饶过他们时的那个神情,有多麽滑稽┅┅当那凄绝悲凉的求饶之声响彻云霄之时,有多麽悦耳┅┅尤其当吾踏进那片血肉模糊的大日殿,看著那尊鲜血淋漓的如来法相,那如来颜上的慈悲有多麽讽刺,你能明了吗?」说话的同时,魔者移动身子向著尊者悄然接近,然後他执起一丝白莹若雪的发丝轻轻一吻,接续再道∶「试问,当天魔乱世之时,如来佛祖在哪?当杀戮暴动之时,救世菩萨在哪?任由愚昧的世人如何虔诚,如何信仰, 们唯一会做的,也只有冷眼旁观这一切苦难发生,任由世人自生自灭啊,呵呵呵」
蓦然,一手挥开魔者的挑弄,尊者强忍不适,神色凛然的问∶「┅┅告诉吾,你是何时动手的?」
「你以为杀人须要花费多少时间?」对尊者难得的拒绝不以为意,魔者收回了手,接著轻睥而道∶「在你安稳地沉睡在这舒适的床榻之时,他们正无助地向苍天悲鸣哀叫啊,圣尊者。」
不敢相信自己耳闻的话语,尊者一脑子混乱∶「┅┅为什麽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