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一阵浓重的喘气声瞬间充斥在彼此之间。
魔者张著迷情的眼垂视著怀中那张因为缺氧而红粉微施的清丽面颊,微启的唇因方才的一串啃咬而显得红润嫩泽,那微微显露的贝齿间正呼著一阵短促的喘息,尊者不适的神态看来彷佛像是一种动情的红晕,渲染那庄严清圣的无瑕,成就一片极致诱人的羞涩娇媚。
醉心於眼下难得一刻的妩媚娇态,魔者眯起了血眸,一手拥著这身,一手抚上那平滑的面颊,一开口,声调中难掩一股明显的得意与愉悦。
「你终於舍得清醒了,一步莲华┅┅」
微喘著息,尊者并未立即答腔。
「怎麽,在吾怀中你睡得安稳吗?」微喘著气,哑著声问道,魔者的手指同时滑过了面颊,来到了那微肿的樱唇边,顺著唇形轻轻逗弄著。
随著时间的过去,呼吸似乎已较为平顺,尊者这才轻轻地出声一唤∶「袭灭天来┅┅」
无力的叫唤此刻听来竟是如此悦耳,魔者唇角不觉含笑,他再度压下身去,啄吻著那唇边的肌肤。
魔者那暴躁的略夺在瞬间竟又消失无踪,这啄吻的举止像极了清醒之初的温柔与亲昵,散发著一股源自内心的怜惜与浓浓的眷恋┅┅
尊者没有出声也没有拒绝,任由著那火般的唇由他的面颊、下颚,一路漫延至他的颈项,同时亦感觉到魔者正动手拉扯著他的袈裟领口。
退开衣领,裸露在雪色衣衫下的肌肤是透著薄雾般的凝脂雪晶,当魔者的唇印上这片精美,那细腻柔软的触感立即骚动著他的全身经脉收缩。
任由魔者接续进犯的举动,在喘息逐渐缓和下来之後,尊者这才突然查觉到一种微妙的变化与不同,而这点一不同应该在他初醒之时便已存在,那便是,这笼罩他全身上下的嚣狂魔气,曾几何时,竟然变得这般平静安和┅┅
过去魔者所散发的气息一直充近著一股极端强烈的憎恨之感,就像是用尽了全部生命来报复这个世间,那是一种无底的黑洞,飘散著极端阴寒的肃杀之气,一临世即可瞬间吸取世间万物的精气神魂,令其枯死败亡。然而,此刻所感应到的魔气,却明显有了极大的落差,那种愤张的波流变得不再那麽翻腾,不再那般锋利,反而有一股淡薄的平静抚慰著那躁动的气流,教那愤懑的气息平缓许多┅┅
平静、离苦,一直是尊者救赎魔者的最大初衷,不愿看魔者一路欲海沈浮,所以他思索辨法一再尝试,只愿魔者不再为我执尘念所焚、所苦。只是,在过去,任由他如何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均无法成功诱发的可能,为何会在此时,如此轻易地摊现在这个当下?
究竟是什麽改变了魔者这沉积百年的愤怨?
柔性的吻,平静的心┅┅这一切,都发生在吾轻心入睡之後的现在┅┅
魔的执著┅┅佛的空无┅┅
几段过往,几个疑问,让原本看似毫无相关的点与线开始产生起一些微妙的关连┅┅
而,所有的连结几乎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直到这时,那一路探寻未果的真实,在尊者心中已有了答案。
於是尊者启口,一声轻唤∶「袭灭天来┅┅」
魔者耳里听见这声叫唤,但并未因此而停下动作。
「你还记得吾说的佛魔人本就一心吗?」
「一步莲华,你又想说些什麽?」浸淫在眼前这片完美之中的魔者心情似乎不错,开口回应的语气难得不再那般尖锐。
「七情六欲是人之根本,凡有肉身便俱如此天性,佛心,魔心,便是以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