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这自以为是的仁慈,除了将自己推向死亡之路,同时也伤害了那一心为你的至友啊,呵呵」一串嘲讽之後,察觉怀中之躯有些异状,继续嘲弄而道∶「怎麽了,一步莲华?让至友伤心而去,你後悔了?还是失去有力的援手让你害怕了?」
强烈的不适让尊者感觉意识几乎随时就要脱离,撑著意识不愿就此昏厥,只为求得浮现心头的一句疑问∶「袭灭天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一问魔者难得不再兜圈,他咧著嘴,直接了当地低喃而语∶「当然是为了杀你。」
「是吗┅┅」
只见怀中之人这麽一声轻喃,之後伫立的身体随即向旁软倒。
「一步莲华!」
见状,魔者不禁心头一凝,放在腰上的手臂立即向上提起,由腋下扣住这无力倾倒的身躯。
直到这时魔者才正眼瞧见尊者的异常状态,那毫无血色的面容、痛苦纠结的眉心、汗水淋漓的颈项、微微颤动的身体,在在表示了尊者此时此刻为内伤所折磨的痛苦模样。
眼见尊者像是昏厥一般的不醒人事,所有理智瞬间即被魔者抛诸脑後,他出手扣住尊者喉头旁的脉门,发现造就这一身深重内伤的主因,除了朱厌造成的暗伤之外,那残留体内的魔气与圣气长期抗衡的内劲正一点一滴侵蚀五脏六腑,再加上方才风水禁地破关失败的情绪冲击之下,所有内伤一次发作,正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摧残著他的身躯。
不由分说,魔者扬起另手,按上尊者那平坦的腹部,接著气流一震,霎时只见数道黑烟由那腰腹之间飘散而出,然後吸入那掌心之中。
所谓救治医术,魔者一应不知,但吸出魔气减轻尊者负担,他绝对可以做到。
不了片刻,他便顺利吸出残留尊者体内的所有魔气,在确认过尊者脉搏已平缓许多之後,魔者至此才算松了口气。
接著魔者架著这无力的身子顺著倾倒的方向缓缓蹲下身子,然後单足曲膝,一脚跪地而坐,让怀中之人可以舒适地依靠在他的怀抱当中。
魔气的抽出,让原本微颤的身子已不再抖动,额上的冷汗不再横流,痛苦的神情也平缓许多,只留下仍旧微凝的眉心与一脸虚弱苍白的憔悴。
垂望著怀中那张端丽无瑕的纯净面孔,灰白的面色在透著乳脂般白的莹透光辉中夹带著一股不适的疲倦,看在魔者眼里不禁化成一种难言的绮丽,炫惑著那目光所及的一切。
一步莲华的美,从来是最能撼动他心驰神往的色。
然而,就在魔者忘情凝视之际,那闭合的白唇却突如其然地开口张动∶
「为何┅┅既要杀吾,又要救吾?」
蓦然响起的嗓音教一时看出神的意识瞬间拉扯而回,同时更被那话中之意一吓,魔者登时陷入哑口无言的错愕当中。
方才当倾到之时,尊者确实曾经一度失去意识,不过那昏厥其实只在顷刻之间,随即便又恢复知觉,原本欲再发言,但魔者接下来的举止,让尊者决定保持沈默,然而早已慌了心绪的魔者便误以为尊者已经陷入重伤昏迷。
「为什麽,袭灭天来?」
当虚弱的问句再度响起,魔者将这措手不及的慌乱心绪转嫁成一种愤怒的情绪,他逃开视线转向他方,一开口便是不逊∶「哼!你以为吾会让你如此轻易就死吗?」
失去魔气的侵扰,体内沛然的圣气便能毫无妨碍地自行修护,尊者虽然感觉已不再那麽痛苦,但过於沈重的内伤已让这疲弱的身体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无力地瘫躺在魔者的怀抱当中。
「那麽,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