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本就不如人的皮肤那般,摩擦间带起了他丝丝快感,那手指又变了技巧,轻抹慢弄,动作轻了,原本便不得满足的身体更加难耐,枫岫在难耐中逐渐硬了起来。
枫岫为自己诚实的身体反应皱了皱眉,多年清心寡欲的生活让身体对刺激格外得敏感和渴求,连掩饰也无用了,忽然下身一凉,他不由一竦,拂樱已褪去了他的亵裤,在他两腿间的空隙顶入了膝盖,同时微微抬高了他的腰,一下子他的欲望便完全暴露在拂樱的眼前。
“拂樱……”他的声音有些儿发颤,他想到他的好友多半没有什么与同性间欢爱的经验,在未做任何措施的情况下进入,两个人定然都吃不消,与其这样,不如……
拂樱好似知道他想什么似的笑了笑,覆上身去,他趴着的姿态极为不利,对方又有防备,自然反攻无能。正当他有些儿分心之际,忽然脊背上掠过一丝酥麻之感,整个人都快要软下来,拂樱如猫儿一般在他肩胛的伤痕处舔弄亲吻着,手下也没有放过他的欲望,不仅如此,两腿间陡然挤入的炽热更让他无从思索。拂樱用空出的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让二人更为贴近,然后另一只手拉过他自己的手,把二人的欲望拢在一起套弄着。
枫岫为骤然陡升的刺激倒抽了一口冷气,手中也不自觉地挠弄着二人的欲望,摩擦撩拨的快感很快满溢到了脑中,连思考那人何时学会了这样的情趣都乏了。
当粘稠的浊白沾染在手上,枫岫才稍稍缓过来,心想真是太久不做了,竟与初尝人事的少年般没有自制力,拂樱把他翻过身去,然后覆上身去亲吻他的眼睛,面颊,蜻蜓点水般温柔,枫岫伸过那只还算干净的手揽下拂樱的脸,唇瓣想接之际,加深了这个吻。
拂樱看着,抚弄着身下那具身体,此刻只觉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美好了。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灯影摇晃,暧昧不明,此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枫岫似是完全放松了自己,整个就任他怎样,然而在放任中却在他心头滋生了不忍,于是这场情事的主导者愈发温柔,拂樱本恨他欺瞒,又思及当年他之索求无度,刻意折腾,本想效法,然而每当他有意肆虐一下时,那人非但不避不恼,反倒是安抚般在他背上摩挲,引得他心中那股恣意逐渐被温存之心所替代,他未必不知晓这是欲擒故纵,但终究是报复不成。
于是那原本就不那么坚定的报复之意,在情人的顺从配合间,给融化成了一池春水。
被内壁包裹着的感觉很美妙,拂樱几乎把持不住自己,在深入和浅出之间,他看到身下人的表情带了些许痛苦又很有些享受和沉湎,沉沦间强勉维持着的一丝清醒,格外动人,在灯影摇晃中,明朗而又朦胧起来。
只有染上欲望的声音,是最真实的。
拂樱……拂樱……嗯……拂樱……
拂樱在快感中觉得自己好似快要与身下人融为一体,连心跳和呼吸都融了进去,最后一丝理智尚存时,他懊恼地想着,这么销魂蚀骨的事儿,当年那死神棍怎么能耐上那么久的前戏来折腾……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只是忽然感觉背心一冷,整个人一哆嗦,睁眼已是天青雨霁,晨光熹微。他看着眼前人恬静的睡颜,一如多年前淡然。
他伸手抚上他的脸,慢慢滑到脖颈那儿,撩开紫发,肌肤上还留下了昨夜纵情的痕迹。
忽然耳边一阵清亮的铜铃,惊得拂樱立刻缩了手,正要起身,头皮却一阵发紧,晃眼看去,原是二人的长发纠结在一起了。
“是来拿药的,不去理他便自会离开了。”
那人伸手揽了他的脖子把他当成抱枕般搂着继续睡。
“什么时候醒的?”他在他背上写道。
“老先生我为解人相思苦疾出诊了一夜,白天还给人一阵毛手毛脚,还能睡么。”
拂樱听得又好笑又好气,便又写道:“果真医者父母心啊,那干脆医人医到底好了——拂樱心中有一惑未解,可否请先生排解?”
“阿弥陀佛,施主请讲。”
“你怎么还没死啊!”
“非也非也,是死去又活来也。说来还是拜你们王和神源所赐。”
拂樱一愣,枫岫又道:“当年你们只知吾神源已被撒手慈悲取走,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