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要紧还没出口,就被方思明一句“无可奉告”堵在了喉咙楼里。姚瑟心下郁闷,你看吧,这个人,态度忽冷忽热的。
到了绿萝家,绿萝的父亲听闻绿萝差些被对面壶口村的村民打了去,当即叹了口气。
“多谢你将绿萝平安送回来。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绿萝会被那些心狠手辣的家伙伤成什么样!”叶隐说到激动处,不停地咳嗽起来。
姚瑟道:“我听绿萝说过一句,壶口村的人和摩云村天生不对盘,这究竟是为何。”她心下嘀咕,有方思明在可没有绿萝出事的份儿,若她没遇见估计要担心的就是壶口村那几个人了。
叶隐又叹了口气:“十几年前,张鸿铭的妹妹与我们村的一位年轻人私定终身,可是两个人都有婚约,为了能够天长地久,他们选择在一个夜晚私奔离开。天黑的山路哪里那么好走,那女孩一个脚滑,就从山上坠了下去,而那位年轻人再也不见了踪影。
张鸿铭在失去妹妹的悲痛中,将愤怒转嫁给了我们。她关闭水闸,摩云村从此再也不能汲取壶口瀑布分来的支流,缺水使得庄家无法正常生长,那几年,我们村过得很难过。仇也就是这样结下的,直到今天也没有解开。”
绿萝接过话头,所以我最讨厌大人们了,好好的两个村子,祖上都是亲戚,现在老死不相往来。
叶隐不耐烦赶她:“小孩子家家,快出去买菜,今晚招待客人。”
“知道了知道了。”绿萝进屋拿菜篮子。
方思明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矮矮旧旧的小凳子,他跟坐实木太师椅似的,脊背挺直,一身的贵气。“原来只是断了水源,真是无趣。”
姚瑟下意识的疑问了一声:“嗯?”
方思明淡淡道:“如果换做是我,别人一分伤我,我会报之以十分颜色。”
姚瑟也搬了条板凳来坐在他对面:“这也太狠了吧。”
方思明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理着自己的袖口:“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去不先下手为强,就会有人教给你什么是后下手遭殃。”
他说话的语气太冷也太嘲讽,让姚瑟心肝儿都颤了一颤,眼神带了困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之前的你不像是会说这样的话的人呐。
“我从没变过,只是你不了解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绿萝救过我,我愿意帮她做一件事。如果她想杀掉壶口村的所有人,我也乐意效劳。难道你不觉得只有让对自己不利的人彻底消失,才能高枕无忧?”
“我才不这么认为。谁伤我一分,我便一报还一报,这才是公平。我是比较傻,可是总有人比我聪明啊。月白就跟我说,你这样的人就是傲娇,口中说的是一回事,实际上做的又是一回事。”姚瑟将朋友的话照搬出来,觉得自己有底气多了。
她道:“我在月白面前提起你来着,哦,月白就是楚香帅的朋友,是个医术极好的大夫”
“你跟他说了我什么?”方思明像是突然回了神,那副无所用心的样子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似是在压抑着什么,下一刻他便又镇静下来,冷淡的问她:“他说了我什么?”
姚瑟眼眸一转,笑眯眯的说道:“我将遇见你的事情同他说了呀。他就说他听我口中描述你定是人中龙凤,他若可以还真想见你一见,同你教个朋友,再多的他就不肯说了。”
“朋友?”方思明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似要要咀嚼出什么特殊的意味来。
“叮铃铃叮铃铃”门外一阵铃铛轻响,由远及近。
绿萝抓着菜篮子冲出去:“呀,大夫大夫,这里这里,这里有病人。”
病人被绿萝喊回神,一抬头便见绿萝一手挎着菜篮子一手拉着个人进来。来人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背上背着个竹篓,手中提了一个小药箱。待他走进一看,那是个面目温润气度温和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
姚瑟惊喜的站起来:“月白,你怎地在这儿?”
月白微笑道:“姚姑娘,好巧。我来采几株本地产的药材。”
“月白大夫与少侠认识呀,那我就不介绍了。”绿萝拉起呆在凳子上的方思明,指着月白道:“美人哥哥,这是前两日来我们村的月白大夫,他可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