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沐斌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咖啡厅的座椅上,看着坐上冷清清的摆着一块慕斯蛋糕,根本没动过的样子。脑子昏沉沉的,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只记得自己看见镜子里的一个长相妖媚自称是自己哥哥的男人,他喊自己过去,按捺不住好奇,他便走过去了……然后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诡异的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自己有梦游的毛病?太匪夷所思了。
曹沐斌起身结账,柜台的营业员笑眯眯地告诉他,跟自己一起的先生已经买单了。
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子,跟自己一起的先生,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离开了冷气十足的咖啡厅,脚才刚踏出店铺半步,外头的炙热的气温,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好热……
沿着回去的路行走着,尽量选择避开烈日的小弄堂。弄堂里的风清清凉凉倒也吹得人神清气爽,轻松了不少。
回到家里,打开抽屉看见陈晨东硬塞给自己的支票不见了。曹沐斌突然有中大祸临头的感觉,慌张的到处寻找恨的不得将屋子倒过来细细翻找一遍。急于寻找也未发现,开门回来的曹英正在喊他。
等到抬头看见曹英疑惑的脸时,才结结巴巴的回应一声,“爷…爷……”
“你在找什么?”曹英皱眉。
“没,没有啊!”曹沐斌干笑,站起身掩饰般低着头拍打身上的飞尘,“我在找自己曾经的一些画册啊。”
“是吗?”曹英半信半疑地多看了他两眼,但也没有多问,径自去了洗浴室。
曹沐斌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心乱如麻,呆坐在地板上,想起陈晨东那张阴阳怪气的脸,浑身恶寒。
林唯拉着洛凉站在窗台上望着房间里呆坐的曹沐斌,眉头紧蹙,刚才明明感受到林易之的气息,怎么突然之间又消失的无踪。
洛凉扬起脸看着名色凝重的林唯,他不喜欢他为了别人露出在意的表情,这个林易之!洛凉恨得咬牙。他不要和别人分享林唯。
“你和林易之……”
林唯低下眼眸,看着洛凉有些躲闪的眼,心里暗笑,醋劲还不小啊,却并不答话。
“不说算了,当我没问!”赌气似的说了一句,扭过脸不理人了。
脾气还是这么大,林唯宠溺地将他扣在自己怀里,温柔着拍拍他的肩膀,“他是我弟弟,仅仅只就是弟弟。”
洛凉听着他保证似的话语,心里并没有放松,追问,“他怎么会在曹沐斌身上?”
“我从来不懂他。”林唯有些感伤。是的,从来就不懂这个弟弟,偏偏和他拥有解不开的羁绊,他和他整整纠缠了三百年,如今还是一团糟糕……
思绪似乎飘飘渺渺地又回到了百年以前。
林易之出葬不久,每日夜里他总是能梦见他,梦里的他总是用怨恨不甘的眼神瞪着自己,满身的血红,大声地质问自己,为什么……
深沉的负罪感压着他,活着都是折磨,身体也日渐消瘦,神情病态枯槁。请来的大夫多是束手无策,自己也想是患了绝症了,一心只求速死。
家乡有传言,买人祈福的说法,大户人家的孩子身体不好的福气不够的便买个小童,让他代替自己家里到深山的道观,剃度祈福。这个法子说来也怪,倒真的又不少起死回生的例子。家里便张罗着,为自己买个童子,这本是无甚所谓的事情,自己从来都不信邪说,他们买了人来也是求的一个安慰,便没有阻止。可那10来岁的孩子,却在送去道观当天夜晚便猝死,并且死相恐怖。这件事情自己知道后更是悔不当初,无辜连累了一条人命。不顾家里的阻止,执意要出家当道士,家里知他去意已决,强留不得,便也不再多说,任由他去。
入道后,唯道为务,持斋礼拜,奉戒诵经,烧香燃灯,不杂尘务。日子过得清苦却不寂寞,多年的修炼好比白驹过隙,一晃而过。心里的魔障关于林易之,凡尘俗世如过眼云烟。
一日狂风暴雨大作雷鸣闪电交加,自己在大堂诵经,一道电光闪动,劈中的正是大堂的房梁,“呲啦”的燃烧了起来,火舌蜷起悬挂的布幔,加大燃烧的面积……
但自己的内心竟是无法言语的平静,也不逃跑,坐□,继续专注的看着经文。在那火光漫天的刹那在自己死去之前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