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疾风快速的在两人身边打转,衣服在风中咧咧的作响。小七暗自心惊,好强大的怨气。
黑暗中一阵天旋地转,已不知自己被洛凉带到了什么地方,前方一片乌黑根本看不见尽头。鼻腔里被一股浓重的腥臭充斥着,令人作呕。不悦地蹙眉。自己想要带洛凉去的地方不过是一件密闭的囚室,将司马源手脚束缚住,一刀杀了,便是完成任务。目前看来洛凉有他的打算,但怎么就把自己给撇开了,难道……思绪马上浮起施方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脆弱模样,果然是……
洛凉安静的坐在高高的房梁上,欣赏着昏睡在潮湿地板上的男人,笑得玩味恶劣。这样血腥暴力的游戏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他自然不能让小七参与,指不定他到时候跳出来又挡在司马源身前阻止自己。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制造一个迷宫先困住他,拖延着尽量充足的时间和地上的男人好好的玩玩游戏。
司马源在地上挣扎几下,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的潮湿感让他不悦的皱眉。完全清醒后,了解到自己居然置身在一个废弃的化工厂的真像后,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迷茫。自己不是还在卧室的大床上,怎么会在个鬼地方。低头一看自己打赤着脚,身上还穿着睡衣,更是莫名其妙。不敢想象这荒唐的一切是真的,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好疼!不是做梦!怎么会?难道是绑票,脑子里条件反射似的弹出一个念头,但又觉的不可思议。那他们移动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一点知觉全无。难道是对自己下了什么特殊的药物,可自己丝毫没有任何一丝的不适感和糊涂。而且这个地方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这和绑票相差太多,不是绑票!那这到底是怎么了?慌张的四下张望,不再多做思考,本能地想要找到出口逃生。
视野里这个鬼地方除了两扇被钉死了小窗子和一扇成年失修的大铁门以外,根本没有多余的出口。看着被铁链扎得严实的大门,那铁链上还挂着一个牛头大锁。想要撬开铁链逃生的心情,促使司马源弯腰在地上细细寻找,终于找来了一片短薄的铁片,明知用这个不可能撬得开那坚固的锁头,还是固执抱着一丝侥幸,将铁片伸进铁链之间的当儿,他咬紧牙关,猛地一发力,只听见一声“叮”地脆响,那细小的贴片折断笔直的射进司马源的左眼。似乎还能清晰的听见眼球被扎时,那细小的声音。
“啊!啊!啊!”全身的神经全部集中到这个脆弱的伤处,司马源放声痛叫。哆嗦想要伸手去摸那痛处,更是万万不敢。只能张着嘴,痉挛着身体不断地哀嚎,发泄着这巨大的痛苦。温热的血液顺着左眼窝不断地溢出来,片刻功夫整张脸上布满鲜红的血液。谁来救救我!
忍着剧痛,他当然不会就这样死心。求生的意志激励着他,努力想要爬上那一米五高的窗台,奈何那窗子给木条层层叠叠定的铁死。根本没有办法掰动分毫。放声大声的呼救,空荡荡的车间自己的声音击打在灰白的墙个格外的无力。这个密闭的废车间,四周漂浮的空气都是灰色的压抑。自己像只困兽做着无用的挣扎,向来冷静理智的司马源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原本的镇定渐渐开始瓦解。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不断的簌簌的发抖。
突然,那扇残破不堪、满是锈迹的铁门传来一声又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司马源猛得一震,这响声如同天籁,他强打起精神,要获救的喜悦占满惴惴不安的心脏,脸上绽放出几丝惊喜。
“我在这,救命救命啊!”司马源大声地喊叫。
呼救的声音兀自的传播着,门外还是一声接着一声死气的撞击声,自己根本得不到回应。这样诡异的气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司马源不知所措,僵直着身体听着死寂的空间里不断回荡这沉闷没有人气的声音,一下一下都重击在他心口,不由得司马源大大的打了几个寒战。他现就似惊弓之鸟,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警觉地死死地盯着那被撞的不住颤抖的铁门,心里毛毛的,太阳穴兀自突突的跳个不停,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盘旋,挥之不去。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绝对不能!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忍着左眼的疼痛,弯腰用仅有的一颗右眼在车间里找着可以充当防身的武器。
门连续的闷响几声后,是一阵拖拉而琐碎的步子,徘徊在门口,思考着怎样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