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的来说那并不是一个洞,而是一个被挖出来的空间。
马纳启动手动发电机,房间里突然亮起了让人不舒服的红光。
那是一间洗照片的房间。
大部分照片都照著一个看上去像是贵族的人。很多很多,只是相片里的每个场景似乎都是在同一个地方。
马纳把我拉到一堵墙边上,让我看晾在墙上的照片。
相片内的主角仍是那个像是贵族的男人,只是或多或少都会摄入颜焱的一部分。
很多时候,颜焱的身边伴随著一位女性。
在我这个不待见洋人的人眼里都是个美丽的女性。
真是、一对璧人。
如果相片里所拍摄的颜焱所表现出的微妙表情都是虚情假意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所以,我宁可相信那名总是背过身去时被颜焱用珍惜的目光看著的女性是真正被他所爱的。
那为什麽还要说出那样的话呢。那种让人误会的话。是我还有利用价值?还是对把我从玉郎身边带出来的事後悔了?
“我可以拿一张吗?”我指了指墙壁上的照片。
马纳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挑了其中一张。虽然心里觉得不舒服,但是无疑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虽然我喜欢颜焱,但要在我心里他还是那个只要不理他就会露出寂寞表情,即便吃苦也什麽都不说的孩子,要把他当成男人。其中还有无数的心理障碍要跨越。
“他是谁?”我指著照片中的男主人公。
马纳在令人不快的红光中笑了笑,“我的哥哥,沃尔夫冈,沃尔夫冈.希德拉。她是我的妹妹,阿妮塔.希德拉。”他指著照片中那个被颜焱所倾慕的女性。
既然是有钱人的孩子,为什麽会在这里干著最底层的工作呢,也不像是缺钱。
像是看懂了我的问题,马纳回答道,“我的名字是马纳.扎可可巴。是他们家的人,也不是。”马纳似乎组织著语言,但是不知道该怎麽表达。
“我的母亲,是、是从事令人恐惧的职业,他们害怕著我的母亲,也怕我。所以在父亲死後就把我赶出来,但不敢对我怎麽样。”
也就是说,其实马纳是那个希德拉家的二太太生的,但是二太太出身不好,最後大太太的孩子为了遗产把二太太生的马纳赶了出来,因为怕他报复所以没有下毒手。
看来为了钱,不管是哪个地方的人,都会做出同样的事。
在金钱面前,血缘这种本该是最亲密的联系却变成最严重的阻碍。
真是狗血的剧情。
就像是听隔壁的长舌妇闲话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身边一样没有真实感。
“那……拍照是为了报复?”
“报复?”他不能理解‘报复’什麽意思,於是我指了指沃尔夫冈和阿妮塔,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他摇摇头,转身开始翻起个纸箱子,我这才发现,房间里堆满了箱子,“是为了看他们的样子,做人偶。大家、在一起。”
他交给我一迭图纸。
我翻开一看,都是人偶的草图。还有很多人的素描,除了马纳的两个兄妹还有根纳基中华街上其他的商家、颜焱也有我。
“这些,都是你画的?”
“掌握的样子,才能、做的出来。”他又从箱子里找出了一定人偶用假发和衣服,给一直‘赤裸’的我的人偶穿上。
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因为相似度太高,我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我自己正被马纳服侍穿衣服一样。
“马纳!”是根纳基。
一定是来找我的,我连忙对著马纳摇头,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从衣架上拽下假发和洋装扔给我。
好歹也扔套男人的行不行,就算再戴假发不易容,也看得出我是男人啊。
我死马当活马医,也就认命的戴上了,但假发其实是个跟折磨人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没法把他好好地戴上去,洋装也明显是女人的尺寸,我自己是没办法穿上点,因为假发是长发,我就穿著长衫,用折磨人的长发挡住後背的开口。地下室要是有镜子也看不清,总之我穿了像刚被打劫过的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