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笑而不语。
靠近了颜焱,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肥皂的香气,很好闻,这代表那是块高级的肥皂。
不是家里的皂角粉,而是那种化工味道浓重的香精。
联想到中华街街头那些衣著暴露的夫人小姐。
我,笑而不语。
第三十一回
有颜焱打下手,两菜一汤很快烧做好了,厨房也没有被我破坏成人间炼狱一般的模样。
不过,为什麽我自己做就不行呢?这点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清就是了。
坐在饭桌上,鼻尖还是传来若有似无的人工香气,“casting couch。”不自觉地,我突然冒出这句话。
直译的话就是选戏子的椅子,也就是想得到什麽,就要跟对方在椅子上先滚滚的意思──根纳基是那麽跟我解释的。
我不是非常明白。不过外国人有外国人的行为和做法。不能理解的话,睁只眼闭只眼就是了。
“噗──”颜焱很浪费地把鱼片汤给喷了出来,“这、这话谁教你的。不知道别乱用。”
“喔……”闷头把鱼汤盛进饭碗里,变成鱼汤泡饭。
“你不必特地回来的、其实。”我偷偷抬头看看颜焱,“我自己可以应付的来的,你忙自己的事就好了。”
颜焱低著头放下了碗筷,我有些紧张地赶紧补了句。
“你看你整天忙来忙去的,都瘦了。你还长身体呢,把身体累坏了怎麽办。那不是没人养我了。”
“没事的,忙完这阵子,我就能休息好好陪你了。”
“陪我也很无聊的吧,我去前面看过了,比我们後街热闹多了,年轻人跟年轻人玩才有趣吧。女人的西服要把胸露那麽下面,我都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我大概是老了,思维跟不上年轻人了,话题也聊不上的……”
“你跟什麽年轻人话题聊不上?”颜焱把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不明白他问这个什麽意思,说到年轻人,我也只认识一个根纳基,我怎麽看都看不出他跟颜焱居然同岁,我还以为他起码二十左右呢。直觉不想把根纳基的事情跟他讲,“欸?”
“我问你,你什麽时候认识了‘年轻人’还‘聊不上’?今天……你关了店面,就是跟那个‘年轻人’出去吗?‘聊不上’还出去?”
什麽跟什麽嘛,他的问题根本没有重点嘛,这让我怎麽回答啊。
“有人来找过你吗?‘casting couch’谁跟你讲的。”颜焱似乎联想到了什麽,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你听到了什麽风声吗?”
我摇摇头,表示完全听不懂他在说点什麽。
颜焱点点头,“未免节外生枝,我先跟你说清楚好了。最近我接触的一个客人,正好是个花名在外的贵公子,男女不拘。为了迎合他的口味,我也曾经在各种类型的brothel招待他,久而久之就有些不干不净的流言出来。你别听就是了。”
brothel──不拉叟──不拉又老荷包又干瘪的男人的地方──妓院。
颜焱以为我一点都不懂缅语,所以故意把妓院换成缅语。个中理由我都懒得猜。
所幸根纳基都不会教我什麽好话……
“想要别人不说,好歹也把自己身上味道洗洗干净再出来呢。”我很轻地回了一句。
“我想看看你闻到会不会吃醋。”他用同样的音量回答我。
“……”
颜焱捏了捏鼻子,放弃似的把凳子移到我旁边,“颜落白,我以为我已经把自己的目的表达的很清楚,但是看来,我不明确说不行了。”
“我这次把你从钱玉郎身边带出来,就没打算继续跟你维持父子的关系。”他用手握住我的手,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想给你一个名份,这样你就不会担心我出去自立门户了,我也不用担心你什麽时候心一软又跟谁跑了。”
“你、你说啥?”我已经跟不上颜焱的思路了。名份?顺国的‘名份’和缅因的‘名份’含义是不是有什麽区别?
“这里虽然没有同性结婚的法案,但是在上流社会也是颇为普遍的情况,也会有同性的夫妻,同时他们也会有异性的伴侣以来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