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碰上……碰上……对啊,要是有熊啊之类的猛兽怎麽办,杨睿不是说过嘛,熊要真饿了就算装死也没用。”
“你真笨,这个时候熊都冬眠啦,就算真的碰上了,我也会有防备,只要在身上熏点野兽讨厌的味道,他们自然就不会靠近了。比烧火还管用。”
“那我赶紧收拾收拾……”
“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好好地吃饭储备体力就行了,不要走到一半要我背你就好了。”
听到这话我是非常不服气的,在我心里金无命应该是我们几个当中体力最差的一个,不管怎麽说,他都有病在身的。但是当真的要踩在雪堆里走路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想得太简单了。
第一次穿猎户装,还有踩在雪地里软绵绵的感觉都很有趣,但很快你就会发现越来越使不上力气,双腿越来越沈,不知不觉地我变成完全被无命拖著走。四面看过去的风景都一样,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区分方向的。在不知道终点还有多远的压力下体力消耗的更快。
我很想问还要走多久,离终点还有多远,可看见无命一心想快点到‘那个地方’的样子,就问不出口了。
他的手很烫,也抓得很紧,好像通过他的手就能感觉到他的脉搏。那种仿佛通过两个人连接的部分,共享他人的生命力的感觉非常奇异。
只可惜伤筋动骨一百天是少不了的,虽然白玉膏的确可以加快愈合速度,但老古话毕竟不会错的。
左腿的膝盖每走一步都会有一种咯啦咯啦的感觉。不疼也不痒,但总觉得骨头好像有点错位了似的。
好像是能感觉到我的迟疑一般,无命接口道:“再坚持一下,这里是山狼的地盘,前朝的遗孤刚刚迁徙到这里的时候,曾经被大量扑杀过,因此相当痛恨人类。但只要不长时间待在他们地盘就没事了。”
像是要分散我注意力似的,无名继续道:“说起这个山狼,很奇怪的。他们都是母的负责捕猎,而公的负责照顾幼仔。”
“那母的不是很辛苦,生完孩子月子都没做完又要操劳丈夫和孩子的口粮?狼不是很傲气的动物吗?公的怎麽甘心去吃软饭?”
“那是你的想法,说不定它们觉得保护幼仔是更重要的工作。只有培养出优异的下一代,它们才能繁衍生息下去。还有啊,听说在这个世界最南边的尽头有一种不会飞的鸟,那种鸟啊是公的生蛋孵蛋的,而母的就负责交配下,交配完了就自己管自己去吃啊玩啊,只有一群公的围在一起不吃不喝干等著蛋孵出来,等里面的小鸟孵化了母的才会回来。”
“……那你怎麽知道孵蛋的那个是公的,交配的那个是母的……”
“我看的本来就是奇闻录。要是跟平常的一样,那还叫什麽奇闻录。”
“这一定是瞎写,骗骗小孩还行。但你是大夫,难道不知道小孩是怎麽生的?”
“我、我又不研究《千金方》。可世界之大,总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我当然不是一言以蔽之,自古男生子的传闻也不少,但若男人都能生子,那还要女子作甚?我是不明白那些笔者如此写到底有何用意。一味追求标新立异,胡写些怪谈吸金度日,即便是真的有可以生子的男人,换个立场想想,倘若是你自己有这种……嗯,功能。是不是巴不得不要这非男非女的身体才好?是不是千辛万苦地瞒著最好没有人知道?这种拿人长短的活计,实在糟蹋笔墨,有辱斯文。”
突然,无命猛力地甩开我的手。欲言又止的样子,站在原地跺了两脚,一个人像闹变扭似的往前走了。
我笑著摇了摇头,敲敲左膝盖,勉强地跟在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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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里绝对没有喷生子文的意思,也绝对没有针对某些作者的意思,某鸦自己也会看生子文。
这里只是颜爸对那种把别人的缺陷当成谈资卖点而表达的不忿而已。而无命执著的地方是,如果这个世界连公的都能下崽了,那他的病就一定有能治愈的方法。虽然看上去好像两者没有什麽联系,但有时候支撑心理的安慰剂往往都是些旁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可是这种可能性被颜爸‘残忍’地驳回了。
啊啊,说道生子文。个人最喜欢的生子文是帝君大的一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