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静静的看着女人的眼睛。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不要再来了。”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不似刚才的吞吐,可见这在她脑子里储存了很久了。
指甲狠狠的扎进手掌,信封的棱角划破了手心,先前心里还有一丝憧憬的自己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原来,自己在他们的眼中早已成了病菌,还是致命的。
扯了扯嘴角,毫无预兆的就笑了起来。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天真还是笑女人的胆小。不是那种温润的笑声,也不是那坏坏的顽皮的笑颜,那有些刺耳的嘲讽的笑声,还有那双微红的眸子,使得此刻的宋蔚然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
女人似乎被吓坏了,开始微微的颤抖。
眯起眼睛,最后看了女人一眼,转身开门。
在踏出门的前一刻,背对女人,宋蔚然举起胳膊给女人看了看带着血迹的信封,“我考上了s大。”侧过脸,眯眼,“对不起,给您丢人了。”
挺直了脊背走出去,留下女人一个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关上的门,还有那句零落在空中的四个字——
妈妈,再见。
几乎就在走出院子的一瞬间,笔挺的脊背垮了下来。茫然的看着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潮涌动的马路,宋蔚然突然像个迷失了孩子,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应该走向何处?哪里,才是他的路……
朝汐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奇怪的打开灯,没有小孩儿的身影。
“小孩儿?”
没人应。
“小猫儿?”
没人答。
最后叫出了小孩儿一直强烈要求的称呼,“宋蔚然?”
还是没人理。
倒了杯冰水的朝汐边喝边嘀咕,“死小孩儿,居然不理我。”走到厨房一看,一粒米都没有,“居然玩儿罢工?!!!”
“咔哒”,在朝汐磨牙的声中,小孩儿走了进来。朝汐离开厨房,边走边念,“小孩儿,你没做……”最后那个“饭”字梗在喉咙里出不来了,因为,此时的小孩儿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
停下脚步,看着他。
垂在头走向沙发,躺在沙发上,用一边的毯子保自己从头到脚的蒙住,至始至终,没有抬一下眼皮。
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滑落在地,上面带着星星血迹。
走过去,轻轻的捡起来,打开一看瞬间明了。
小野猫估计是回家了吧。看着小孩儿鸵鸟一样的将自己藏起来,朝汐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认清现实啊……
宋蔚然将自己藏在毯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活着说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睁大了眼睛看着偷过毯子射进来的微弱的灯光。轻轻的抬起手,朝眼前那抹光亮抓了抓,却什么都没有。
自嘲的挑起嘴角,果然连这一点点的光亮都抓不住了么?
“哗~”的一下,头上的毯子被整个的掀开,太过明亮的灯光刺得他一时真不开眼睛。
等到适应了以后,就看见茶几上放着一杯咖啡。浓郁的香气溢满了房间。
那个妖孽的男人坐一边,略带笑意的看着他。
细长的眼睛眨了眨——喝了它。
无力的白了妖孽一眼,闭上眼睛,胳膊搭在眼皮上。
胳膊被拿掉,妖孽的脸再次映入眼帘。
不耐烦的拍掉抓着自己的手。语气非常不好的说,“走开。”
朝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危险的看着他。
宋蔚然看着那双眼睛,忽然觉得有些抱歉,侧开脸,看着别处,“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听着小孩儿细微的道歉声,朝汐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伸出手一只手递给他。
小孩儿看了看在自己面前的那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犹豫了一下,递上自己的手,顺着朝汐拉自己的力量,坐了起来。
朝汐看看小孩儿又看看茶几上的咖啡。宋蔚然无语,这人,煮了杯咖啡而已至于这么得瑟么?!
看来不喝掉这它,法西斯是不会放过自己了。端起被子一口气喝下去,然后——
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