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马文青一说,陈玉心里咯噔一下,明明已经改了路线,怎么还是被盯上了?当然,这些警察也可能不是来找他们的,但是——陈玉和马文青对视一眼,对方眼里的忧心忡忡一目了然。
“……”
“……”
陈玉眯着眼,盯着马文青,低声咬牙切齿地道:“我们刚回来,明器也都不在我们手里,应该没有什么麻烦吧?”
马文青果然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回答道:“其实我比较麻烦……”说着将包拉开一条缝,让陈玉看他包里。陈玉已经无语了,在下面的时候,因为怕引出影子,没有人敢拿宫殿底层成山的明器。然而,在马文青逃跑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从两旁的假树身上顺了不少珠玉晶石出来,陈玉甚至还发现,那些东西大多是用相当高超的手法,整条枝子断下来的。
陈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马文青,最后叹了口气,其实不仅是马文青,就连他自己包里的阿吉交给他的铁盒子,怀里揣着的真言镜,还有封寒衣服里的豹子,身上的枪,都是问题。
阿吉的那铁盒子,陈玉研究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方法打开,只能先搁着。但是不论形态还是样式,都很可疑……
“糟糕,那些便衣雷子往人群里来找人了。靠,犯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吗?”马文青没有好气的弯腰带着两人穿过睡了一地人的候车室,往另外的出口走过去。
然后,他们悲剧地发现,所有的出口都站了为数不少的便衣,想出去绝对不可能。这样下去,被找到也是早晚的事。
“怎么办?”马文青郁闷地抓头发,“可惜这里不是杭州,不然我家老头子的关系,一定能搞定。”
陈玉沉默了一会,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开地址本,找到个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过了二三十秒,电话被接起了,那边的人用刚醒的慵懒声音说道:“怎么,陈玉,终于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你可真是大忙人,毕业就见不着人影了。”
等那人调侃完了,陈玉轻轻说道:“乔逸,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陈玉其实万分尴尬,乔逸是大学同学,陈父勒令必须搞好关系的,陈玉也乖乖照做了,但是一离开北京就将人抛到了脑后。就算现在,大清早将他叫起来,也是为了求人办事。
那边沉默了两秒,听到细细索索的声音,然后乔逸清醒的声音传过来:“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里?”
陈玉看看下面还在出站的人群里费劲寻找的便衣,说了地址和大致情形。
“找个安全的地方,我马上过去。坚持十分钟,不然,从局子里接人会比较麻烦。”乔逸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玉放心了,乔逸答应了,就说明他能解决,现在只要等到他来了就行。而正值早上七点左右,到达北京站的列车很多,出站的人一拨接着一拨,倒是为他们的隐藏提供了极便利的条件,三人在北京站兜兜转转。
“奶奶的,他们上这边来了,我们往右边走。”马文青眼睛贼好使,便衣雷子几乎刚转过弯,就被他侦察到了,立刻拉着陈玉往右边拐。这个方向正好逆着人群走,难为马文青闪转腾挪的还挺迅速。马文青将陈玉拉进一条过道,便看到对面几个身穿制服的乘警正迎面走来。陈玉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在头一次跳的这么厉害。也许,父亲是不希望他陷入这种险境所以不让他接手陈家的?陈玉也佩服自己,此时此刻居然有心思想这些。
现在该怎么办?
正寻思着,一只手忽然搭在陈玉肩上,陈玉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他猛的转头,乔逸微笑的脸正看着他。
陈玉松了口气,随即有些忐忑,“乔逸,不好意思,又麻烦你。”
乔逸上下打量了他一会,伸手捏他脸颊,说道:“瘦了,也黑了。不过,你这闯祸的本事,倒是一点没变。”
“咳,刚去沙漠里……观光回来。我们带着些东西,不大方便。”陈玉讪讪说道,往后躲开乔逸的手。
马文青这会也凑过来说道:“我当小陈玉打给谁找救兵,原来是副会长大人。”他和乔逸一向有些不对眼,这会说话也阴阳怪气。
这时候,乘警和便衣都走了过来,却对陈玉等人视而不见,甚至还有便衣跟随同乔逸来的两个人客气地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