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仵作有的用具,甚至不惜以双手直接触摸死者……大人可有想过,若是中毒身亡,尸身上可能还有剧毒未退?
晏白河缓步绕过廊道,向楼梯而去,清澈的眼,却一刻不离大人。
大掌从颈间下滑,抚至胸前,似在确认其每一根骨头、每一条肌肉经络是否有任何缺损以致死。
肋骨下方,大人以双手姆指按进其腹间,隔皮肉抚脏器。
大人眼微闭,十指来来回回在胸腹间,或按压、或捏扣,过了良久,他眉峰轻凝,双手又再往下探去。
晏白河步伐依然缓慢,一步步踏下楼梯,只见大人双手置于尸体大腿根部,搓起一些白色粉末,拈起凑近观看。
大人双眉又更紧皱,竟是一手握住那私处,施力。
清澈的眼避也不避,晏白河下了楼,又回到大人身后。
蔺春旅并未言语,思考一阵,便将白布盖回,朝白河走来。他接过他递上的净布拭手,觑了眼那好看的面容。
对于某些事,白河是个追根究柢之人,然,对于更多的事,难让他放在心上……这……应是好事?只专注于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事,不随波逐流……
……武术剑法外,断狱验尸竟也能引起他兴趣吗?
蔺春旅顿了顿。果真如此,若是早几年将白河接下山,若是在他任职刑部那时,便能以此诓他,收做弟子……以白河对梅老头的唯命是从看来,想必是个乖巧可人的徒儿吧,呵呵呵……
早几年、早几年……那时的自己,可有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