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用力过猛,才松开钳制。
“对不住、对不住。”仍是道歉赔笑,老板抚著微微发疼的右手,呜,若非扭著,便是脱臼了。
“不要紧。”是想也没想过,会被人上下其手。玩味颇重地,男子拉拢衣袍,睨著眼前年约六旬的老板。
打量他梳得整齐的发、饱满的额头、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最后眼神落在他揪著的双手。沉吟良久,有些苦恼的语气转道:“老板,你得给我介绍介绍,昨日我为清理一样掉到臭水沟中之物,衫子都给弄臭啦。”
“没问题,”闻言,老板露出讨好的笑容,“包在我身上,一定给您做件威风的新衫!这边请。”
总是慵懒的眼微微眯起,男子随老板量身去了。
一行三人准备离开锦绣布庄时已近正午,布庄老板用一种恋恋不舍的眼神目送男子……身上那一袭暧暧内含光的缁锦袍子。
这两年县内旅人多了,有将前院拓宽加以摆设,供人参观染布过程真是太好了,现在才能多留住男子一时。老板在沉醉的同时还不忘自夸一番当年的先见之明。
瞧他举步间的悠闲,偶尔停顿在庄中的染缸及摆饰的织布机前观赏,再看看他的容貌,不禁感叹──人要衣装。
“老板。”已经在身后唤了数声的阿丙,提高了音量。
“啥事、啥事?”老板不耐烦地斜他一眼,又转回走向晒布架的男子。
“方才那位爷儿摸过的料子,何时送到他府里?”阿丙手中端著洋洋洒洒三大张密密麻麻的绫罗绸缎名。
“府里?”老板白了阿丙一眼,“你瞎了不成,没见到人家身上穿的是什么?那种料子、那等手工,清水县上谁穿得起?”肯定是打蟠京来的显贵,来这小县品酒,要住也是清水第一的醉仙客栈。
“但是那美护卫的确说要送到府中呀。”阿丙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