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觉得无法和莺颀过下去时,连烬就会不停默念:他爱我!我爱他!……
十遍二十遍n遍,魔咒一般。
然后,好象真的爱着,真能找回当初的感觉,平静一阵子。
选择到这座城市开始新生活,是尊重莺颀的意见。
莺颀的妹妹莺子在这里有点根基——认识一些上层人士,和某位高官走得比较“近”。
如此一来,他的公司开张后,莺子顺理成章地进驻公司,和莺颀一起辅佐连烬。
事实上,半年后,“姊”妹齐心,成功地架空了他。
连烬怎么说也在社会上混迹多年,冷静一思量,就明白沦落到如今这局面,莺颀和他妹妹绝对谋划过。
所谓的“谋定而后动”吧。
这一想通,便一通百通。
不知从何时起,莺颀把话说得多好听,行动上多维护,只不过是演戏,是障眼法?
那……自己算怎么回事?
他们图的是什么?
钱?呵呵,估计她俩比自己富有。
直到那天,他查清了自己公司是做什么的,找莺颀挑明,才从她口中得到完美的答案:需要身份。
夫妻的身份,拥有太多便利。
他俩感情到位,水到渠成,莺颀并不介意当怪物,连烬也没把他当怪物看,只感动于他为了能和自己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所做出的重大牺牲。另外,顺带满足了某人本身对□的热情。
此时反观,莺颀的行为除却那些病态的“特质”外,利大于弊。
他曾经的男人身份由于做假帐的事败露,被调销会计执照、勒令不得从事金融行业,现今能以全新的身份进入熟悉的环境,正可谓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更何况,公司注册的法人是连烬,银行贷款卡的名字是连烬,税务局察访的纳税人是连烬……
出事顶包的自然还是连烬。
狗p爱情,全他妈骗人的,冤大头才是真格!
天窗不过一层纸,捅破后对连烬的打击可想而知。
莺颀端倪着面色不善的连烬,小心翼翼递过的一本流水帐副本,以示自己开诚布公的诚意。
睃了几行,头顶上的浓烟还没散,连烬就感觉自己已经没热气了。
一家规模普通的广告公司,业务稀松,帐目进出却笔笔惊人!
呃,还真敢啊!
专业洗黑也用不着如此明目张胆吧?
这……
不是摆明把自己往牢里送?
“本想瞒着你,让你当个甩手老板……”
莺颀堪堪躲过连烬暴走挥出的一拳,眼神幽怨地解释:“其实,做生意,怎么做都是为了个钱……而今也算是个互惠互利的好差事。”
“说白了吧,莺子认识的那位,和那位的圈子都是些什么人物?官啊,赶着机会捞钱,又怕哪天被双规了得不偿失,才找我想法子把钱弄弄,往外汇……”
“得,你那什么我不管,就说说我这儿算哪一环吧?”连烬阴沉着打断他,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点上烟,“给你们多少好处卖我?”
“卖你?……唉,”莺颀试着在他旁边坐下,连烬无视他一脸陪笑,“你呀,太过耿直,回到过去当个班头还行,经商这方面少根筋。”
“扯淡的不讲。”连烬冷冷拍掉他抚上大腿的柔荑。
“好,好,我不讲多余的……我说你甭管哪个环节,我们不是头也不是尾,就算有事,头上不还有人兜着呐?”
“那是,刀又没悬你脖子上,”连烬掐断烟,皮笑肉不笑地凑近他,“你赚你的钱,怎么赚我不管,别把我往水里推!”
“什么叫把你往水里推?我这也是不得已。莺子那位不敢太露脸,掖着莺子不准出面开公司,我呢,这身份证……不说了,只有靠你,我也只信你。”
连烬冷哼。
莺颀借机身子一歪,抱住连烬厚实的肩,对着他耳根儿吹风。
“我爱你,怎么舍得害你啊……”
怎么舍得害我?
莺颀,原来,你已经想到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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