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摇摇头,表示毫不知情。突然,他记起了那个影子,现在回想来,它原来就是屈尔特的父亲的鬼魂。那么,那张剪报,是否也有可能……
“肖恩?”看他出神地想着什么,埃文忍不住叫他。
神棍先生脸上露出一个如往常一般温柔地微笑:“没什么。我想,不管是谁,一定是为了能让一切真相大白,才将它交到你手上的……啊!好香的意大利浓缩咖啡,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么?”
一句原本以为只是打趣的话,竟然让对方瞬间涨红了脸。被说中心事的侦探先生遮着嘴,慢慢转开脸去。
“难道你真的是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我,而特意买的?”他几乎不感相信自己说出的话。
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噢,我的老天……”在对方的脸滴下血前,神棍先生毅然冲上去抱住了他“我的老天……”
究竟是谁说,世上的圆满的恋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番外一迷路的猫咪(上)
2003年三月初的一天早晨,c大学的校园里到处洋溢着早春的气息。一树树不知明的花在难得明媚的春光下,如火如荼地绽放着。女孩子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春装,小外套裙装的下摆里,纷纷露出自己骄傲的双腿。踩着各式摩登的高跟鞋,在教学大楼间滴滴嗒嗒地穿行。小花园附近的旧教堂,现今已经改造为音乐学院的课堂,不时有提着形状各异的箱子的学生进进出出。
在教堂门前一棵盛开着的雪白梨树下,一身黑色衣裙的少女正在专心致志地拉着以马内利。微风中她亚金色的长发和长裙上洒落下雪白的花瓣,配合着圣洁的音乐将少女原本就沉静美丽的容颜衬托得仿佛大教堂穹顶上的天使。除了草坪上围坐着的音乐系的同学,好多赶着上课的学生也怔怔地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只为了多享受一下这美的的熏陶。
琴弓在弦上划下最后一个音,黑衣少女睁开了双眼。那双北冰洋般湛蓝而深邃的双眸,仿佛还沉浸在之前的演奏之中。四下里响起一片掌声,几个坐在远处的青年还吹起了口哨。
“真不愧是我们管弦乐队第一席的提琴手”乐队的领队老师也鼓着掌,走了过去“有这样的表现力,我们完去可以在下次音乐会上为你准备一个独奏。”
与演奏时温柔又纤细的感觉截然不同,少女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冰冷肃杀,她没有直接回复对方的恭维,而是转身打开了琴箱:“下个月我要去肯尼迪艺术中心为七月开始公演的《莎乐美》做第一次彩排,没有办法参加这个月的学院音乐会了。我很抱歉。”
“她刚才说了什么?肯尼迪艺术中心《莎乐美》?”别的听众没什么反应,但是草坪上坐着的众多音乐系学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那不是大都会歌剧团的演出吗?天啊……”
“这样的天才,居然真得会流落到我们这种学校的三流音乐系来。”
“你别假惺惺的,你难道不是因为她的出现,现在连第三席都坐不上了么?”
在七嘴八舌中,略显尴尬的乐队老师望着少女已然转身向教室走去的身影道:“英格……祝你演出顺利……”
英格比约伯格没有理会身后艳羡钦慕甚至嫉妒的视线,一脸冰霜地走进了教堂。
三月二十六日早晨十点十八分
“嗨,你们看到那个了吗?“小型阶梯教室里安静的学习气氛被连跑带跳的大嗓门给完全打破了。
“看到什么了?”回应得人满脸的不解。
“就是那个呀!”大嗓门的主人气息未定,径自跳到了那人前一排的长桌上“那个公告!今天一早出现在告示栏里的,现在已经是法律系里几乎人手一份拷贝了,据说连法医科都有人在传播……”
“麦克,你又一惊一乍地说什么呢?”望着猴子一样的损友正再一次引来教室中其他所有人的敌意,安德鲁恨不得当众与他绝交。
麦克杰弗森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不善的脸色,继续喋喋不休道:“我的老天,你是原始人吗?噢,不,你家是原教旨主义者,相信着恐龙和原始人是同时存在在地球上的,我不该这么说你……”
“麦克杰弗森!”再好脾气的人被这样说自己家的宗教信仰,也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