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下雨了,不时伴着雷声闪电,轰鸣阵阵。
夜色四楼vip包厢内欢声笑语、杯盘狼藉。
“安少,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月前那个女人?”
“哪个?我玩过的女人太多了,难道我要一个个去记住她们?”
“就是那个身材特别火辣的那个,叫什么来着?阿四那天你也在的,就是穿红衣服那个女的。”
“穿红衣服?哪天啊?”
“我操,你的脑袋装得都是大便啊!就是那天咱们飙车赢了之后来这开庆功宴不是!”
“哦!!我记得,我记得,那天那个妞儿真的是正点!安少你忘啦?这妞还是你带回来的。”
那个被称呼为安少的人瞬间脸一白,冷冷开腔:“那个女人怎么了?”
“你没看新闻?那个女人死了!”
阿四诧异,“死了?飞哥,她怎么死的?”
“不太清楚,好像是被人杀死的,埋在城郊建设中的工地下面,前几天被人给挖了出来,报了案,新闻就说了这么多。”
“今天是来寻开心的,少他妈扯这些有的没的!”安少脸色一寒,一人一脚踹了出去,让小飞和阿四住嘴,他并不喜欢在开心的时候谈论死人,扫兴!
“不是,安少,我也不是故意说这事儿的,只是她死的那天正好是咱们玩的那天。”
“你想说什么?”
“没,我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他妈不就是想说是老子杀了她吗?因为最后一个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老子!”
“不,不是,安少你别发火,我真没这个想法,就是觉得如果警察查起来咱们肯定会有麻烦,这不想让你给支个招嘛。”
阿四很少看到安少这种口气说话,冷得能冻死人,虽说平时安少飞扬跋扈、霸道非常,可鲜少会用想杀人的语气说话,于是忙出来打圆场。
“安少,飞哥也只是担心罢了,你就当他放屁,让他回去好好洗洗那张嘴。”
“是啊是啊,我他妈就是在放屁,臭不可闻,安少你就当我是一条狗在乱吠。”
“哼,那叫两声来听听。”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小飞跪在地上学狗叫还一脸的开心样儿,跟狗一样贱,倒是把安少给惹笑了。
小飞阿四松了口气,只要安少笑了,算是事情过去了,至少今天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安少晃了晃酒瓶,踢踢阿四,“没酒了,再去拿两瓶来!”
阿四摇摇晃晃站起来,眼睛看出来的东西都重叠了还在那叫唤,“好!安少你等着,今天咱跟飞哥绝对要喝趴下你,一雪前耻!”
安少踹了一脚阿四,无所谓的笑笑,“就你们俩?就是来一打你们俩都喝不过我,别废话,快去!”
阿四开了门去叫酒,门口就有服务员,阿四晃着脑袋跟服务员说着,这时房门又开了,小飞也跟着跑了出来。
走过阿四身边,搭着他的肩说,“安少说……再要一瓶剑客蛋泥波本未死可以。”
“???”阿四茫然的看着小飞,脑袋稀里糊涂的没转过弯来。
服务员微笑着明白了小飞的话,“先生是要jack daniel bourbon whiskey吗?”
“对!就是这个劳什子的洋酒,给上一瓶!”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彬彬有礼向小飞、阿四微微躬身。
阿四步履蹒跚往回走,刚想问小飞刚刚那是什么酒来着,却不见小飞跟上,回头大吼了一声,“飞哥!走错地儿了,这边这边!”
小飞扶着栏杆,张口想吐,又拼命咽回去,怎么可以在兄弟面前示弱,“我……我上个厕所,你们……先喝着,我马上……回来。”
一旁的服务员尽责尽心,询问道:“先生,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知道厕所在哪儿!”说完跌跌撞撞朝卫生间走去。
阿四也不再理会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包间,跟安少继续扯淡。
梅莨辛驱车赶到夜色,一如既往的鬼气森森,好不热闹哩,依旧用老法子进了夜色,氛围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有好感。
吴弈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