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说。”
“就这样说,没其他人听见。”
“过来一下都不肯,害羞什么。”
“害羞屁。”夏辰催促,“要说快说。”
“啧。”祁夜桥眼角稍扬,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一抹红痕,下一秒眉头微皱,诧异道:“手怎么了,划了?”
夏辰闻言一怔,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下意识顺着他的话抬起手看,头顶一暗,祁夜桥已经走到他面前,抓过他左手手腕,“刀划的?怎么不小心一点。”
“不知道。”夏辰见自己手腕前方位置的确有一道十几厘米口子,可能今晚收草割到一时没注意,也没感觉疼,就一直没看到,便耸耸肩说。
祁夜桥捏了捏他的手腕,不赞同道:“别不上心,这点伤口很容易感染。”
说话期间,或许是祁夜桥那一捏手劲过大,就见原本有些红痕的伤口突然开始丝丝冒血,祁夜桥啧了一声,一边低头一边掏兜拿纸巾。
柔软的嘴唇触到皮肤那一刻,夏辰不知何故手腕轻轻颤了颤,酥麻的触感一路沿着手臂直冲大脑,撞得他脑中思绪有一瞬间空白。
他说:“就一条小口子,不要紧。”
祁夜桥抬头,下唇沾了一丝不起眼的血痕。
两人视线对上。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徐徐上升的烟雾像被按下暂停键悄然滞留空中,钟表的分针喀嗒一声永远停在数字5——霎那间,所有一切竟是定格。
祁夜桥眼中的笑意还未退去,觉此变故,笑容硬生生冻在了脸上。他下意识去拉夏辰,后者定定看着他,维持与他对视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闪电之间,祁夜桥心尖传来剧痛,那痛来得猝不及防,让他手指一下痉挛起来,指尖甚至险些嵌入手中握紧的温热皮肤里——然而当意识到这抹热度,祁夜桥耳边倏然响起一道屏障破碎的清脆声音,眼前画面寸寸裂开,下一瞬像应声摔落在地的玻璃,巨响之下眨眼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祁夜桥捂着额头面露痛苦,就觉一阵翁鸣在脑海中轰然炸开——
结局
祁夜桥倒吸一口气猛从床上惊醒。
“咳咳咳……”喉咙干涩得像几天几夜没进水,他轻轻咳嗽几声,使劲咽了咽唾沫,瞧见床头有杯水,没多想便伸手捞了过来。干涩缓解,剧烈的喘息也慢慢平复,祁夜桥眼带茫然地左右看看四周,思绪短暂凝结。
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这股错觉在见到身边躺着的夏辰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轻轻推了推夏辰,“宝贝儿……”这词一出口,夏辰没反应,他自己倒先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什么地方怪怪的……
“啊,你醒啦。”
祁夜桥顺着声音望向门口,一个让他觉得略面熟的人惊喜地走进来。
“你俩突然晕在房里简直吓死我们,感觉怎么样,还好吗,不过你们怎么晕倒了 ?”她手里握着两个玻璃杯,走到近前见床头那杯水没了,有些惊讶地小声道,“诶,我还说进来换水……”
晕倒?祁夜桥一愣。
“谢谢,给我吧。”他微皱着眉接过玻璃杯,想了想道:“我们睡了多久。”
“一天,”那人说,“我朋友学医,他见你们忽然晕倒检查了下,但说身体没问题。”顿了顿,她看了看闭着眼的夏辰,担忧道:“他还没醒?要不要紧?”
“没事,麻烦你了。”祁夜桥朝他点点头。
“没有没有,该是我麻烦你们,毕竟一路下来只有你俩收留我们,我和我朋友很感激。”她挠挠头,腼腆笑道,“还好你们没事。”
祁夜桥笑了笑没做声,因为说话期间,昏睡前的记忆渐渐回笼。
“那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那人说,“你们好好休息,有需要可以喊我或者我朋友,我们就在旁边,你知道的。”
“嗯。”祁夜桥没多余的心思去管她,笑着目送人离开,这才露出一点疲惫姿态。
记忆清晰后,祁夜桥疲惫之余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话说舔一口血就晕倒是什么鬼操作?
他捏着眉心,无可奈何叹气。正想着,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