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除了是躲避首都开始的丧尸潮外,就是……”她没说完,犹豫着看向两人。
“你们是不会变异的人?”夏辰直截了当问。
“你怎么知道?!”那人一惊,随即意识到自己率先暴露了,连忙恳求道:“请、请你们别告诉其他人……我们……我们给你们提供血液,喝活血也能防御病毒的,求你们……求你们别说出去。”
“一路过来我们走的心惊胆战,生怕有人知道……”另一人说着便哭了起来,“求求你们了,别告诉其他人……”
“拜托你们……”两人哽咽道。
夏辰看看祁夜桥。
祁夜桥顿了顿,笑道:“信息可用,允许你们留宿三天,我们会保密的。”
两人得话顿时大喜,连连鞠躬,暂时破涕为笑:“谢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晚上。
“原来用血真的可以,太像狗血电影了。”夏辰趴在床上摸摸下巴做思考状,“要不我们试试?”
“试什么?”祁夜桥说,“你又没被传染。”
话落,一只割破皮的手指伸到他面前,祁夜桥无语片刻,握住那只手指把带血的伤口含进嘴里。
“你真……”松口后,祁夜桥刚想调笑夏辰两句怎么说什么信什么,岂料眼前猛地发起了一片黑晕,骤起骤落,速度快到他都来不及反应,顿时笑意一滞。
他支起手臂缓了缓,不成想眩晕感停滞片刻后猛然一阵炸裂般的加重,强烈的痛楚窜进四肢百骸,几个呼吸间便让他头冒冷汗。
意识隐隐瞧见一种带着空间扭曲旋转的失重图画,祁夜桥闭了闭眼,视线却一阵黑一阵白,有银灰色的线条在眼前扭曲波动。
夏辰的呼喊声仿佛响在天边,朦朦胧胧的失重感遍布全身。
意识陷入黑暗前一秒,他懵逼之余脱口喊道:
“——夏小辰你个瓜娃子!!”
七哥(一)
江南六月,雨天。
夜晚的如安城有风过凉絮,灯火阑珊,整个夜城绰绰隐隐氤氲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行人、垂柳,水墨般地泼散开来。
离京城百里远的如安城及江南一带,乃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亲弟献王之封地。此城原本富余丰饶,人杰地灵,自献王从居后,更是昼夜长灯,夜夜笙歌,视线所及一片繁华景象。
献王渊璟与当今皇上渊澜一母同胞,兄弟情谊比一般皇室兄弟亲厚得多,两人朝上一君一臣,朝下却仍如普通人家的兄弟一般,嬉说笑闹。
六月初的今日,乃献王二十有二的生辰日,圣上亲临,官宦络绎不绝,一整天里献王府邸都热闹非凡。
直至黑夜降临,府里才吵嚷稍歇。
而此时,献王府邸大门前。
身着玄色长袍衣冠楚楚的献王渊璟长身立于青石板前,侍卫在后为其撑着伞。
细细绵绵的雨丝飘下。
一辆简约精致的流苏马车在两人面前停驻。
渊璟对马车里的人无奈道:“小七啊,如今天色已晚且还不定会有大雨,你为何非要现在赶路?你也没个正事急需处理,在我府里夜宿一晚又不吃亏,怎么这般倔呢?”
马车内静默两息,传出个冷淡的嗓音,“因为明日走便走不出这城门。”
“……”想到醉瘫在厢房的几位好友,献王顿了顿,了然扶额,“说的也是,明日的确会有人醒来闹腾你,每回都一个样。罢了,走便走吧。”
“你路上一切小心,有事记得传书于我,别总自己担着,小零你可要看好你家主子……”
“驾马。”冷淡的嗓音打断他又要开始的喋喋不休,断然下令。
车轮咕噜噜滚起来。
前方传来驾着马车行去的祁零严肃的回应:“王爷放心,属下会照顾好公子的,您请回去吧。”
马车帘幕下伸出一只手朝他们摆了摆。
“嘿,你这孩子……”献王看着逐渐行远的马车,刚过二十二岁生辰的年轻王爷面色郁闷,“好歹听听老人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