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如斯一阵无语,后又道:“总之,我的办法就是找有能之人,接近河伯,杀了他。”他的眼睛望向苏幕,隐隐期待苏幕能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只不过,不知我们中谁会使剑使刀啥的。”
果不其然,苏幕仔细考量,似乎只有自己会使个剑,尽管现在手头也无任何兵器,他还是道:“不如我去,只是不知该如何接近他?”
“这倒不难,只需假扮祭品就可以了。”
“李如斯!大哥哥只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花想容一听不妙,试图阻止苏幕。
“苏兄为人大义,怎么就是随便说说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贪生怕死瞻前顾后啊!”
“我怕死?呵!我不怕死我怕你!”花想容冷笑一声,瞪着大眼睛指着他的鼻子骂:“李如斯,我看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勾搭大哥哥来这里,原来是在这茬上等着他呢!”
“我这师妹从小被宠坏了,口无遮拦,李公子莫要见怪。”王清平拉住花想容,给马上要爆炸的引线熄了火,可他话里话外,还是花想容的意思,“苏兄他空有一身功夫,如今都忘了,恐怕不太适合去杀河伯,他刚才就是顺嘴一说,李公子不用太当真……”
“我是认真的。”
王清平抬头看苏幕,只见他这几天一直淡漠的表情出现了波澜,语气异常坚定,“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苏兄,为什么啊?”王清平难以理解,略有不耐烦,他心道,你的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小遥给你的,如今你却这般糟践,真是枉费心思。
这倒把苏幕问的一愣,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冥冥之中脑海里有人告诉他,“麻溜接受任务!麻溜接受任务!”
他将这变话出口,理由冠冕堂皇,“黎民百姓水深火热我辈男儿自当领命……”
“苏兄果然深明大义。”李如斯冲花想容翻了个胜利的白眼,便问高还,“这几日可还有哪个村子举行祭祀活动?”
“明日就有,可是……”高还略做为难,说道:“苏兄是个青壮年,村子里一般都用少女或者儿童,未免人多口杂,又不能和村长,神婆他们商量,可偷梁换柱……”高还上下打量了苏幕,书生面相文弱儒雅,可还是比豆蔻少女要宽大许多,“这个不好弄啊!”
“那就把苏兄变成少女呗!”
“……怎么变?”看高还狰狞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想象一个男人拿着手绢扭捏道:“来啊官人。”不禁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翌日,高还找了户被神婆选中的人家,把事情交待好,便与除苏幕遮花想容之外的三人坐在农户家里,简陋冰硬的板凳硌的几人屁股发麻——终于,花想容扶着换好妆容的苏幕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只见几人都目不转睛盯着身材高挑的苏美人,从脸蛋到粉色罗裙,再从绣花鞋到发髻,几人表情都显现着:苏幕是遮谁?我不认识。
“不错嘛!”还是李如斯率先开口:“混到窑子里让老鸨看,她都未必能够辨得出雌雄。”
“真的吗?”农家也没有个镜子,苏幕就照着水盆看了一眼自己,还好,倒映出的面容好像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温润的声线倒显得豪放不羁,惹的几人忍俊不禁。
“苏兄,一旦接近了河伯,就想办法挖了他的心,只要他死了,这场大水就解决了。”李如斯嘱咐苏幕。
“贤弟放心。”
“唉!小弟真想替苏兄你去,可是小弟身负皇命,危难当头,只能陷苏兄于虎狼之中了……”
苏幕见李如斯的样子,竟是要哭,便连忙安慰他,“如斯,为兄定将河伯的心挖出来给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王清平拍拍苏幕的肩,表情复杂,只要一想到尸床上的三具尸体,就觉得整件事情怪怪的,再一个是对不起小遥,最后只能把千言万语化为二字,“保重。”
燕水岸边,击鼓奏乐之声不断,湍流的河水好像都弱了几分气势。神婆高声鸣唱着祭祀之歌。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横波。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