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急,人家柳姑娘又没催,一件大氅,赶在入秋之前做出来就成了。”
周大婶阐述道:“怎么没催?昨个儿人家就亲自来问了。”
“周大婶,您是说柳姑娘昨日来过?”
“对啊!”周大婶的表情不明就里,好像是觉得苏幕的问题有些怪。
周剪刀问她,“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去给熊财主的小老婆送成衣的时候。人家来了,我白眉赤眼的,没法子说,只能给人赔不是。”
周大婶子嗔怒,状似撒娇,苏幕担心自己由于被塞满狗粮变得营养过剩,赶紧回了家。
回家第一件事便是让遥儿把新衣换上,一身玄衣衬的他肤白若雪,再扎上袖口,灵巧又不失分寸。
苏幕满意的笑了笑,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
这几天后背虽好了些,可於山地处湿润,现在又正是阴雨季节。苏幕依旧少眠,被砸伤的伤口又痛又痒,只好趴着。
就在苏幕好不容易瞌上眼皮时,房顶的稻草传来声音,他努力抬了抬眼皮,以为是老鼠便不去理会,紧接着又传出急促的几声,苏幕才听出来,似有人在房上走。
苏幕不顾后背的伤,猛得从床上跳下来,与此同时房门被黑衣人一脚踹开,苏故遥也被这门响惊醒。
来者不善。苏幕大呼一声:“侵晓!”
这几日时时与苏故遥接触,内力倒是源源不断,可剑法却不太熟练,一把软剑韧似游龙,几个回合都险些伤着自己。
来者只是拿着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身段娇小,一看便知是个女人。
不管好赖,苏幕还是有个系统加持的,虽然它有点坑爹,但总算靠谱一回,勉强在黑衣人肩膀上划了道伤。
黑衣人捂着肩膀的伤,好像怕苏幕听出她的声音认出她似的,一声未吭便逃走了,等苏幕追出门的时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黑衣人悄无声息,路上守夜的村民听到声响还问了一句:“苏公子,怎么了?”有的甚至还开玩笑道:“小脏猴儿,你是不是又惹苏公子生气了。”
苏幕回头方看到小故遥也跟了出来,带着一脸担忧,“师父您没事吧?”
苏幕摇了摇头,见他只着单衣,未免恼人,“夜里水汽重,你怎么不穿件衣服就出来了,还不快些进去。”
“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您呢?您知道是谁么?”
“暂时还不确定。”苏幕叹了口气,看着已经挺尸的门板,可惜道:“门坏了,今夜盖严实些吧。”
深更半夜,王清平喂完他那一指粗的大黑蜈蚣,方心满意足的出了书房,往卧房走去。
回廊里守夜的小丫头顿时精神抖擞小脸绯红的叫着少爷好,企图想爬上少爷的床从此翻身农奴把歌唱,殊不知王少爷学医多年,练就了一只和师父一样灵活的鼻子,最烦的就是那股呛人的脂粉味。
他视若无睹的向前走,突然,他顿住脚步,在那浓烈的脂粉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股别的味道,淡淡的泛着腥甜。
“厨房已经歇息了,哪来的血腥味?”王清平扫了那两个小丫头一眼,“不对,不是她们身上传来的。”他皱着眉头寻味而去,最后在一间客房停下,顿了顿,他还是决定敲门。
手刚抬起来,小丫头就刚好从房里出来,看到他有些惊慌,结结巴巴道:“王,王,王少爷,我们小姐,已,经歇息了。”
“哦哈哈!我是来提醒你家柳小姐,最近歹徒横行,望不要吓着她。”大半夜在人家闺房前被人撞见,王清平还是有些尴尬,可他看到小丫头拿着一个布包,里面血腥味尤为浓重,遂问道:“这是什么?哪来这么多血?”
“这是,这是,我家小姐的月事布,我要丢掉的,脏了王少爷的眼,很是过意不去。”毕竟是小姑娘,在男子面前提起这事还是不好意思的。
王清平越发尴尬了,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第二日一早起来,他听说隔壁进了盗贼,他觉得此贼定从远方来,不知谁家贫。还听说门差一点就被偷走了,便想着去慰问慰问,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这苏故遥会那点木匠活,就只能修补修补,但像安个门什么的就有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