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不一会儿,花想容又返回来,不确信的问:“大师兄他真的觉得柳辛夷长得一般般吧?”
苏故遥抬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无视了她满怀期待的眼神,低下头继续扇扇子。
“哼!”
苏故遥无视她,只想快点把药煎好。
一想到苏幕就要醒了,他赶紧将熬好的药热上,洗了把脸,又学苏幕的样子将蓬乱的黑发全都规规矩矩的挽起,扎了个髻在头顶。
不过他还是有些自责,真是笨死了,药都没晾一晾再给他端去。
苏幕一边等待药凉,一边看着苏故遥的身影,自己昏迷了一夜,醒了这崽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苏幕差点没认出他是谁。
不知他在哪弄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虽说有些大,但穿在他身上倒也不违和,洗过的小脸使得那双大眼睛更加的乌黑发亮了,再一看那尖尖的下巴,苏幕不禁哭笑不得,简直就是翻版小常葛。
想到他的手都烫红了,苏幕有些于心不忍,虽说自己受了伤,可是慢慢的下床倒也不碍事,于是他走向了在灶台前忙活的苏故遥。
小故遥正在专心的舀鸡汤,冷不防的被身后的苏幕吓了一跳。
“您怎么下床了?花爷爷说您最好躺着养几天,快点回去,不然以后脊背长不直怎么办?”苏故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伸手想要扶苏幕回去,可又怕苏幕嫌弃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苏幕笑道:“你当我是你啊,还长个。”说着他牵起苏故遥烫伤的那只手,轻轻吹了吹,眼神温柔的如一汪湖水,“疼么?”
苏故遥愣愣的摇了摇头。
苏幕看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又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差不多把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以后你都不是一个人了,疼就和师父说,憋着有什么用。”
苏故遥的身高勉强到苏幕的胸膛,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惹得苏故遥鼻子一酸。他努力将眼泪从眼眶里憋了回去,重重地点了点头。
“脏猴儿!你给我出来!”
此声一出,苏故遥猛的从苏幕怀里挣脱出来,语速飞快,“师父,鸡汤我已经盛好了,您趁热喝。”不等苏幕回答,嗖的一下从后窗跳了出去。
听着来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幕心下疑惑,那日来闹事的大熊带了一帮人他都没躲没闪,怎么今日这人单枪匹马,他却跑了,这是偷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脏猴儿!”
那人推门而入,环视屋内,看到只有苏幕一人,微微一愣,然后行礼,“苏公子。”
苏幕瞧他也不像什么凶神恶煞,同样穿着宽袍大袖,却把袖子缠在胳膊上用绸带扎紧,看起来很是干练。“阁下是?”
“鄙人王清平,是猴儿的朋友。”那人答道,又反问:“苏公子可有好些?背部可有痛感?”
“额……还好,不碍事。王公子请坐。”苏幕皱了皱眉,这讨债的笑里藏刀,可不如找茬的舞刀弄枪好对付啊。
王清平笑着坐下,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家师说苏公子心有隐疾,许是被树砸伤了也未可知,还请苏公子平日里多小心些。”
家师?想来又是花村长的徒弟,别说,他还真有几分花村长的气质。
苏幕记得自己在昏迷中做了个梦,这或许就是梦中黑松林系统说的副作用吧,真是不管到哪里,都无法摆脱那缠人的病魔。
王清平见苏幕神情忧郁,宽慰他道:“苏公子大可放心,胸背不受伤,那隐疾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发作的。”
苏幕微微一笑,想起他方才叫脏猴儿,便问他来的目的,“不知王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听他这么一问,那王清平瞬间就像将那满腹诗书与礼仪教养都扔给了狗一样,撸起袖子,侃侃而谈,“我前几日出了趟远门,回来时发现我养的三条鱼和五包百毒粉都不见了。”说着还熟门熟路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完才接着道。
“您知道什么是百毒粉么?那是一种进可杀百人退可解百毒的神药。自我从医以来就开始养那百足蜈蚣,几年才能挑出一条最毒的,然后配以毒蛇蟾蜍毒蜘蛛朱砂等药物,一共才练了那么五包,我藏在没人知道的暗格里,谁曾想